“妹妹,莫急,先同哥哥說說,慕督主怎麼了?”
“沒怎麼呀,慕督主想要討我的命罷了,哥哥放寬心,妹妹已經說服他一心向善,不要殺我這種沒用小嘍囉。”
李凌寺繞了個圈,半俯身掐住她瑩白小巧的下巴,惹得她被迫嘟起嘴,嘴唇粉粉軟軟的,眼睫還因為沐浴的霧氣被蒸騰得霧濛濛的,再往下看.......
看不得了。
李凌寺飛快收回視線,冷聲道:“你最好說實話!”
李楚楚皺了皺眉,她還惦記著先皇后死前對她的勸誡,玲瓏珠切記不可.......
她自己猜,大概是不可告訴別人。
在她都沒弄明白,玲瓏珠是什麼寶物之前,她也不敢貿然拖李凌寺下水,只得想法子糊弄過去。
“慕督主瞧上了我嫁妝裡的一件騰龍年的青花瓷瓶,但是我的嫁妝,不是已經被充公了麼?所以,我給他如實相告,他得了訊息便走了。禁軍也沒有發現。”
她說這話可謂是有水平,一連點出兩個重點。
她的嫁妝被沒收了,很慘。
禁軍是一群廢物,讓一個太監都能進來。
李凌寺臉色唰一下冷了下去,他鬆開了手,背過手轉身,“起來把衣服穿好,你高熱沒退,溫泉水雖好,但也不宜久泡。”
“收你嫁妝的應當不是皇后,她瞧不上那點東西。”
“是誰?”
李楚楚起身嘟囔著小嘴,“洪掌印吧,小福子來給我回的話。對了,哥哥,今日真的有大事要跟你商量。”
李凌寺:“那你快點把衣裳穿上,這樣成何體統?!”
李楚楚瞪了他孤傲如松的背影一眼,嬌呵道:“是你先闖進來的,別耍無賴。”
李凌寺拳頭捏了又捏,只落下一句:“佛堂等你。”
他出去第一件事,是把把守明珠臺的所有禁軍都叫了進來,訓斥了一番,並每人罰了三個月的俸祿,這才作罷。
乘風見狀,問道:“主子,這是怎麼了?”
李凌寺冷聲道:“這些廢物放進來了一隻蒼蠅。”
乘風:“蒼蠅?”
不等他想明白,李凌寺已經大步往佛堂走去,那裡供奉著陳皇后的牌位,雖然只是李楚楚自己刻的,真的牌位在皇家祖廟裡。
佛堂,檀香嫋嫋。
李凌寺討厭這個味道,當即將香爐里正在燃燒的檀香用雙指掐滅掉,菸灰燙掉他手指一塊皮,他卻像個沒事兒人一樣,望著那佛龕下的沉黑色牌位。
“母親。”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叫陳氏。
今日也不知道心緒如何這麼亂,直到李楚楚慌慌忙忙地扶著牆走進佛堂,他那顫動的心跳才找到個皈依的地方。
李楚楚覺得自己今日一定是產生了幻聽。
她居然聽見了李凌寺叫陳氏‘母親’
這是不是證明,他今日心情還不錯?
她心裡高興,臉上也帶著笑,“哥哥,抱歉啊,又讓你等我。”
李凌寺在椅子上坐下,單手撐著頭,眉目驚豔無雙,卻生了張薄情的唇,一張嘴,說出的話都冷冰冰的,“說罷,有什麼事情要求哥哥?嫁妝就別想了,這事兒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幫你拿回來的。你給我老老實實待著,誰也別想嫁。”
“憑什麼啊?”李楚楚被氣得心梗,雖然心底只有那麼一點點隱秘的期待,能讓他幫她拿回嫁妝,畢竟,沒了嫁妝,她也沒有其他可以傍身的東西,左右都過得難得很。但是,罷了......
先說正事。
“哥哥,你出征去西域,可否帶上我呀?西域聽說有世界上最好喝的葡萄酒,還有最燦爛的寶石,我從未出過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