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劫，他必須渡過。

李凌寺趕到鴻雁山，卻聽見裡面傳來廝殺聲與哀嚎聲。

李凌寺勒馬停下，他抬頭，發現山頂上火光沖天。

“攻山。”

“是。”

李凌寺跳下馬，朝山上衝去，卻被一名侍衛阻擋：“殿下不可啊，殿下，您是皇帝，您不可以親臨戰場。”

“孤要救朕的女人，你若敢阻擋，便是違抗軍令！”

那侍衛嚇得跪倒在地，不再敢說什麼。

李凌寺縱馬疾馳，很快登上山頂，只見火光沖天，一群士兵在廝殺，其中幾個穿著金色盔甲的男人正在指揮士兵。

“那些人應該就是慕不盡，殺了他，殺了他們！”李凌寺高喊，“保護父皇母后，殺了他們，救回公主。”

他的侍衛紛紛圍了過去，將那些士兵纏住，李凌寺則帶領剩下計程車兵，從側面突破，朝慕不盡攻擊過去，慕不盡見形勢危急，立刻命人撤退。

李凌寺冷笑一聲，“哪裡逃！”

慕不盡見勢不妙，轉身就跑。

李凌寺一劍挑翻一個士兵，一個箭步跨越數米，將長劍架在慕不盡的脖子上，“投降！”

慕不盡冷笑：“做夢！”

李凌寺毫不猶豫的將長劍捅進慕不盡的胸膛，直插到底。

他抽出長劍，鮮血噴濺了他滿臉，他渾身溼透，眼睛卻依舊灼亮。

他對自己剛才的舉動絲毫不感到愧疚或者內疚，因為慕不盡該死，而且，殺掉他，能救下更多的無辜百姓，這樣的結果，值得。

李凌寺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李楚楚身上，李楚楚已經暈迷過去，但是衣衫未亂，臉色蒼白，唇角隱約有一抹鮮豔，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臉頰，柔嫩得觸感讓他心神一蕩，彷彿回到幼時，她還是襁褓中軟綿綿的嬰兒。

她的睫毛顫抖了一下，慢悠悠地睜開了眼睛，李凌寺欣喜地望著她，“楚楚？”

李楚楚茫然了一陣，認出了面前的人，她掙扎著坐起來，驚慌地問：“你，你沒事吧？”

李凌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除了有一點擦傷，並無異常，他安慰她：“我沒事，楚楚，你別擔心。”

李楚楚鬆了一口氣，“我就知道，你福澤深厚，肯定吉人自有天相，不過你還是受苦了，對不起。”

李凌寺握住她的肩膀：“楚楚，我不怪你，真的，你別自責了。”

李楚楚低垂著腦袋，沉默了半晌，才緩緩說：“凌寺，我不會原諒他的。”

李凌寺愣住，“他，他是誰？”

李楚楚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他叫暮盡，是大燕的攝政王。”

李凌寺猛地站了起來，“你說慕不盡是燕國來的細作？”

“是他，不僅如此，他還是大燕國師的徒弟。”

李凌寺怒道：“荒唐，這個混蛋居然敢在大周的領土上如此放肆，簡直膽大包天！”

李楚楚淡淡地說：“我本來是想給你留下休息用的乾糧，可沒想到......他們早有準備，竟然趁機奪取了我讓人準備好的乾糧。”

李凌寺氣得臉色鐵青，“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李凌寺看向四周，發現山腳下埋伏了許多士兵，他咬牙切齒道：“好一個慕不盡，居然設下圈套誘騙孤，孤絕不饒恕他！”

“哥哥，不能貿然行動，你剛才殺的那個是他的替身，真身還在梨花宮裡，我好不容易跑出來了，就是要告訴你千萬不要輕敵，慕....暮盡不是一個好招惹的人。”

“為什麼？難道你怕了他？”李凌寺恨得咬牙切齒。

李楚楚輕輕嘆了一口氣，“大哥，你還是喜歡逞能，唉，這毒藥你拿著，可以破他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