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見你房間不在,大廳你經常坐的角落位置也沒有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在這個位置...”
剛剛優米迦從奇子門的辦公室走出之後,就徑直來到了帆許欣的宿舍的地方。
因為他非常明白,自己在帆許欣那邊意味著什麼。
帆許欣八年來所經歷的事情...他每一眼都看在嚴重。
經歷的痛苦..掙扎,他是最瞭解的人...
所以他願意成為帆許欣的依靠,讓她在這堅強的活著。
至少在自己的面前,能夠讓帆許欣盡力的活著..
帆許欣此時在優米迦懷中哭泣著,優米迦也是輕微的拍打著她的後背,給予她行為上的安慰。
因為他非常明白,自己沒法共情帆許欣,與其沒法共情,不如閉上嘴,上說客套話。
用行動去安慰她,是最好的辦法...最好。
所以優米迦此時此刻非常明白自己需要充當的就是一個能夠讓她當床一樣去放鬆依靠的肩膀和關懷。
讓帆許欣在自己的懷中哭泣,就足夠了...
優米迦的臉上充滿著心痛和心酸,但自己卻無能為力。
看著帆許欣,優米迦不禁的去質問自己。
心生憐憫的是自己...袖手旁觀的仍舊是自己...想要去共情的依舊是自己...無能為力的還是自己...
而自己呢...心生憐憫,袖手旁觀,想去共情卻無能為力,這全都是自己!
可自己能只能像個懦夫一樣,去忍受名為“情緒”的“尖刃”與“刀片”去一遍一遍的劃破自己的心臟,去享受心臟流淌出鮮紅的鮮血卻無助的感覺....
只能去忍受這些一片一片去劃破自己的心....
這是為何!為何!
連優米迦自己都快不自知了...
自己這樣,還真的算得上是一個男人麼。
自己隨不曾擁有理願,但卻有著匹敵理願的力量!
那自己做了什麼呢...蜷縮,萎靡,袖手旁觀?害怕?
難道妄怨所謂的階級制度就這麼壓得住自己嘛...難道自己就不能嘗試著去反抗,去所謂的反叛一次呢...
這些情緒如同潮水般的湧入優米迦的內心,一像無可阻擋的海浪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去沖刷著自己的心臟...
這種感覺,真的是非常的不好受啊...
自己似乎真的只能無能為力到,心臟的血液都流淌乾淨,都沒法去做些什麼。
此時絕望的不僅僅是帆許欣一人,還有優米迦。
帆許欣在優米迦懷中放下所有戒備,就像一個流落街頭的小貓似的尋求一絲與慰藉之時,在帆許欣看不見的角落。
優米迦揪著帆許欣的衣領死死的...他恨,他自卑,他無能。
但也僅此如此,除此之外的他,別無選擇。
但...也在這一刻開始,他下定決心,必須帶著帆許欣離開這,必須。
雪清淼是一個契機,優米迦早就看出雪清淼的不純。
只要一個時機,以自己現在的力量,絕對可以帶著帆許欣遠走高飛,絕對。
“米迦...你說...我還有活著的可能麼...”
“我感覺自己每天去實驗室,都是有可能死在實驗臺上的...”
“每天,都很恐懼..”
“這八年,我真的,很害怕....”
“我感覺自己每天都快死了,或許今天死,或許明天死...”
“我甚至感覺我不是活人...我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我真的好痛苦,好難受,好不甘...”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