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藍天畫還能來找她,已經讓安之諾有些動搖了,又加上她的解釋,安之諾是徹底認栽,點頭表示好。
藍天畫興奮得忍不住叫了一聲,“歐耶!”
教室裡的人立馬看向她,“那位同學,你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沒有,沒有,對不起,老師。”藍天畫帶著歉意地說道。
等所有人都轉過去,她歪頭對安之諾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看著她俏皮的表情,安之諾也會心一笑。
“你笑起來真好看。”
這還是藍天畫第一次見她露出笑容,心想:以後一定要讓安之諾多笑一笑。
於是,兩人就這樣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閨蜜。
——
“諾諾,我們都好久沒見面了,我好想你呀!”
看到藍天畫,安之諾勞累了一天的疲憊之感頓時消散,高興地比劃著說道:“我也很想你。”
“嘻嘻,放心,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能見面了。”
“嗯?你不是還要在H國拍兩個月的戲嗎?應該沒有那麼快就回來吧?”
藍天畫故作神秘地道:“本來是這樣的,但我半個月後有重要的事情要回帝都一趟。”
安之諾以為是她家裡的事情,便沒有多問。
藍天畫也是帝都人,當初上大學時,不顧家人的反對,堅持要到M國去讀表演專業。
藍家父母捨不得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就舉家跟著一起過去,直到前年才從M國搬回帝都。
見安之諾不說話,她沉不住氣了,“諾諾你怎麼不問問我是什麼事?你問問嘛,問問我就告訴你了呀。”
安之諾寵溺地表示,“你呀!就喜歡對著我撒嬌。行,那請問藍大小姐回帝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藍天畫就知道她吃這一套,清了清嗓子,“嗯哼!諾諾,半個月後就是你的生日了,我要回去給你過生日呀,你又忘了自己的生日吧!”
安之諾聽後表情怔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過來,“是忘了,你不說我都沒想起來。”
“你呀你,每年其他人的生日你都能記得清清楚楚的,可到自己生日的時候就忘得一乾二淨,幸好還有我記得,沒有我你可怎麼辦?”
安之諾笑著恭維她,“對呀!我這不是有你嗎?所以不用記啊!”
……
深夜,安之諾又一次從噩夢中驚醒。
也許是因為今晚睡覺之前和藍天畫聊到了生日,她再次夢到了那個讓她無論如何都忘不了的一天。
藍天畫說她從來不記自己的生日,她不是記不住,只不過是不想記。
因為過生日就會讓她想起那個孤立無援的自己,那個可憐又可悲的自己。
像一隻隨時能被人踩死的螻蟻,稍不注意就會墜入萬丈深淵。
但藍天畫他們從來不知道這些,自己也沒有去解釋,何必將鮮血淋漓的傷口展示給別人看呢?
就算他們不在意,可想起那些事,自己都會覺得噁心,告訴他們只會髒了他們的耳朵。
他們那麼好,不應該知道這種令人作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