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然放開的呂常澈沒了支撐點,彎著身軀大口大口的呼吸。
等稍微恢復一點後,他慢慢直起腰又繼續挑釁笑道:“這才哪到哪就受不了了?”
“你TMD給我閉嘴。”安之衍怒罵。
蕭瑾承周身散發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氣,居高臨下的走到他面前,彷彿在看不知死活的螻蟻一般。
“你也不照照鏡子好好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憑你也敢覬覦諾諾!”
呂常澈最煩他用這種眼神看自己,好像他是個什麼髒東西一樣,怒吼道: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不配,你不也跟我一樣嗎?
你敢摸著良心說你對她沒有想法?你圍在她身邊不就是抱著跟我一樣的心思嗎?
現在這麼冠冕堂皇的指責我,以為你自己很高尚嗎?”
蕭瑾承神色沒有一點變化,極為認真說道:“我什麼心思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就算我對她有什麼心思也不會像你一樣不擇手段。”
該說不說,這話剛好戳中呂常澈的心,苦澀一笑,“是啊,我不擇手段,我卑鄙無恥。可憑什麼?”
他突然惡狠狠地瞪著蕭瑾承,“憑什麼你能這麼輕易就待在她身邊?憑什麼她對你那麼與眾不同?我不過是想碰碰她的手,她就跟躲什麼似的。
最後還害的我失去我引以為傲的工作,這一切都要怪她。”
“所以你就要開車撞她!”
“對!”看著蕭瑾承暴怒的樣子,他心裡覺得痛快至極,“我就是要撞死她,我得不到的人,憑什麼讓你擁有。
反正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在臨死之前拉上她給我陪葬是一個很不錯的結果不是嗎?
我那麼喜歡她,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在底下做一對夫妻。”
蕭瑾承覺得這人已經陷入魔障中,忍不住罵了一句“瘋子”。
安之衍在一旁冷哼出聲,“你說你喜歡諾諾,所以你的喜歡就是不顧她的意願騷擾她?就是想用那些骯髒的手段得到她?
就你,也有臉說喜歡一個人?”
呂常澈被他懟得啞口無言,只能面紅耳赤的說出一個“你”字。
這時,安清許也從剛剛的憤怒中恢復理智,冷眼看著他。
“你說諾諾厭惡你碰她,但你不知道,她有肢體接觸障礙,她牴觸跟任何男生有肢體上的碰觸。
你說不喜她對你態度冷淡,那是因為她曾經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重度抑鬱症,直到現在對不熟的人還永遠保持著警惕。
你說怪她讓你失去工作,可你把她的手燙得那麼嚴重,她都沒說過任何你的不是。
你失去工作本就是咎由自取,可你卻把所有的錯都歸在她身上,甚至想毀了諾諾。
呂常澈,你說你該不該死!”
說完,室內陷入寂靜之中,靜得可怕,靜得讓人後背發涼,靜得讓人毛骨悚然。
蕭瑾承滿是痛色的眼神看著安清許,此時,他多麼希望他所聽到的話都是安清許故意說出來騙呂常澈的。
可讓他失望了,他只能從對方的表情中看出事實。
收回了視線,蕭瑾承用力握緊拳頭。
他從來不知道諾諾有這些情況,一想到那個在外人面前永遠以微笑視人,行為舉止沒有半分不妥的女生,原來存在這麼多難言之隱,他就覺得心疼得好像被人拿著匕首一刀一刀的慢慢凌遲。
“怎,怎麼可能?”
呂常澈不敢置信的說:“一定是你故意這樣說騙我的,好讓我愧疚。”
“我倒是希望我哥是騙你的,可真相確實是這樣。”安之衍回他,然後又說:
“所以,呂常澈,我們全家小心翼翼呵護的妹妹差點讓你給害死了,你就是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