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街溜子前後圍著袁璩,帶著她往偏僻巷子裡去,袁璩夜幕之中眸子星亮,走路竟然比幾個大漢還要平穩。
他們仨早已密謀過,今夜就是要拐個落了單的丫鬟小子什麼的,只要賣了出去,定然能換幾個月打酒的錢。
想不到——
送上門來的是個富貴人家的小公子。
別的不說,只搶了他那金鎖,也能換不少銀錢,幾個人來日三五年裡都可以錦衣玉食。
更何況他身上還佩戴了其他物件。
還有——如此嬌嫩的小公子,有些院子裡給的價錢更是不菲。
三人想的愈發美。
走到最黑的深巷死衚衕之中,前無去路,旁無人家,唯有其中一個街溜子提著的白紙糊出來的破燈籠閃著黃光。
袁璩抬頭,看著三人臉上藏都不藏的奸笑,氣定神閒問道:“這裡似乎不是勾欄花樓。”
為首那個短襖馬臉男子淫笑道:“小公子膽不小,你家裡人卻不曾告訴你,這勾欄花樓不是什麼好去處嗎?”
袁璩點頭。
“我自是知道,所以家裡人管得嚴,哪裡容我去看看。”
那馬臉男低笑起來,聲音讓人瘮得慌,“小公子,有時候還是多聽聽家裡人的話。”
說罷,招呼另外二人就要動手。
袁璩立馬抬手,“慢!”
“還有什麼話快些說,一會兒死了……可就說不了了。”馬臉男一臉兇相,他思來想去,這樣的小公子只能殺了了事。
若是貪那些賣身的銀子,只怕倒要引來後患無窮,權貴之家追查下來,他們怕是也難逃生天。
正好趁此機會,殺了用個麻袋裝塊大石,沉入衛城河,天地誰知?
袁璩絲毫不懼,只問一句:“你們殺了多少人?可跟我說說嗎?我怕你們是第一次殺人,手法不熟,讓我受罪。”
“喲呵!”
不止那馬臉男,一旁的矮胖男也禁不住唏噓,“你既是猜到我們要殺了你,卻還跟跟著來,真是個怪人——”
“少囉嗦,我就問你們手法如何?可有殺人的經驗,別一刀了結我時,還讓我疼上許久。”
袁璩不耐煩打斷他。
那馬臉男冷笑不已,“求生的人見得多,求死的人,小公子你還是頭一份。放心吧——,哥幾個早是熟手,一會兒保準你即刻斃命。”
如此,那極好,有人命就沒有心理負擔了。
袁璩輕輕一笑,“官府竟然沒有追殺爾等,看來是有幾番能耐。”
馬臉男有些不耐煩,給兩個同夥使了眼色,嘴上說著:“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們自有辦法——”話音未落,三個人伸出手就要抓住袁璩。
可哪裡能如願!
袁璩腳尖點地,快速飛身而上,踩到那馬臉男肩頭,一個掃腿就把另外二人打倒在地。
馬臉男掏出手中匕首,朝著頭上的袁璩惡狠狠的刺去。
袁璩不費吹灰之力就躲了過去,手上如雁奪食,只是一道殘影,那馬臉男的匕首就落到了袁璩的小手之中。
三個人這才知道遇見了能人。
正要往來路逃去時,袁璩幾個飛身,腳尖用力直點三人胸口,能聽得肋骨斷裂,卻不見口中吐血。
力道拿捏非常完美。
袁璩落了地,面上再無天真與和煦,只有冷漠與蔑視。
“祖宗,祖宗,是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求祖宗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們幾個賤命!今後小的一定鞍前馬後,伺候小祖宗您,死而無憾。”
袁璩看了看泛著森森白光的匕首,又提了遠處歪倒的燈籠。
再次蹲到幾個根本起不了身只會哎喲呼痛求饒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