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盛焦急萬分之際,祖郎終於是回來了。
“快,去取金創藥來!”
幾個渾身是血的山越士兵先一步衝進營地,大喊大叫起來。
緊接著成群的山越士卒湧入營地,其中多有掛彩者,顯然是經歷了一場惡戰!
徐盛連忙上前攔住一名山越士兵:“祖校尉安在?”
“祖校尉受傷了,快拿乾淨的布條和金創藥來……”山越士兵用怪異的眼神打量了徐盛一眼,“唉你誰啊,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還好!還好!”一聽祖郎並沒有被孫策所擒,徐盛長舒一口氣:“受傷的話,就還好!”
“你說什麼?”山越士兵勃然色變,一把揪起徐盛的衣領:“受傷了還好?”
“你是何居心?”
“啊……”徐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改口道:“我是說……祖校尉好在活著回來了……”
“什麼?”山越士兵一聽更不幹了,“你是盼著校尉戰死嗎?”
“我沒有……不是……”徐盛腦子一時有些混亂,“我的意思是,祖校尉只要沒被孫策抓住就行……”
“……”
祖郎就站在距離徐盛幾步遠的地方,右肩的傷口還在不斷汨汨滲出鮮血,疼得他齜牙咧嘴直倒抽冷氣,根本說不了話!
但聽到居然有人一直在咒自己,祖郎再也忍不住,直接惱羞成怒道:“閉嘴!”
“區區孫賊,安能擒我?”
“嘶……老子的金創藥呢,怎麼現在還沒取來?”
徐盛推開山越士卒,走到祖郎跟前:“祖校尉?”
祖郎也不認識徐盛,但他一眼便認出了徐盛身上穿戴的盔甲。
那是一領漆黃了的鐵札甲,綴披膊肩甲,加一頂鐵盔黃羽。
“你是大都督的親兵?”祖郎強忍著疼痛,面帶吃驚之色。
此時那名山越士卒還要來揪徐盛,祖郎立馬瞪向那人:“退下!”
徐盛連忙正襟拱手:“參見撫越校尉!”
“在下乃袁將軍麾下護軍左隊率,琅琊徐盛!”
祖郎沒聽過徐盛的名字,但他知道保護袁耀的親軍其實分左右兩部,分別由許褚、陳到二將督領。
帳前都尉許褚,督領帳前親兵兩三百人,其中分前後左右中五隊,每隊三十到五十人。
護軍都尉陳到,督領護軍親兵兩三百人,同樣分前後左右中五隊。
一聽徐盛能報出護軍左隊率的軍職,祖郎心裡已信了七八分。
“你的上司許都尉還好吧?”
徐盛聞言一怔,立刻明白過來祖郎是在試探自己,趕緊把手伸進懷裡要取符信。
祖郎卻懷疑徐盛是要掏匕首,立刻喝道:“別動!”
一旁的山越士兵也抽出了佩刀,又一次架在了徐盛脖子上。
“大可不必!祖校尉!”徐盛面色一僵,手上的動作也隨之停下。
“我的上司是陳到陳都尉,並非許褚許都尉!”
“我的懷裡也只有袁將軍的符信,並無他物!”
祖郎使了個眼色,那名山越士卒便立刻伸手去摸徐盛懷裡。
的確只有一枚符信。
祖郎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哪裡不對,只好道:“別見怪,徐……”
“徐盛!”徐盛補充道。
祖郎尷尬一笑:“徐隊率,我這也是逼不得已!”
“我懷疑營中有叛徒或細作洩露了軍情,所以不得不這樣謹慎一些!”
此時終於有人取來了金創藥,祖郎忍著劇痛抬起右肩,讓人把鎧甲脫了下來。
“徐隊率稍等!”祖郎靠在一顆樹幹上。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