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滿城姑娘的眼珠子都沾上了,哈哈。”
三魁媳婦沒愛繼續搭理他,跟他點不明說不通,只當是別家孩子,一拉她大娘,就要走。
“三嬸,怎麼沒在鬥場那邊啊,今年河西鬧得可歡騰了,誒。”奉舉帶著幾個跟班誇張地挺著胸脯歪著頭,“這呀,就是櫃上的大嬸,當家大嬸子。哈,那個,哈哈就是當家少爺了。”奉舉身邊的幾個人,好似不是本地人,奉舉毫無忌憚地介紹著,大搖大擺。
“今年,哥幾個看我的,怎麼拿下這個頭魁,”奉舉洋洋得意:“我三叔一不在了,大當家這就算無人了,還得我們西房頂起來,我呀從小也跟三叔一起練,沒少捱揍”
正說著感覺後邊有人跟上來,一轉臉正看到鳳吟冷冷地站在身後,“什麼意思!?”他懷疑帶著恐嚇地瞪了鳳吟一眼,開始習慣性地打量,他打量起人,無論男女,表情充滿傲慢與挑逗。
鳳吟沒說話,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肩頭,又遙指了一下幡杆,那遮擋神像的黃鍛子在風中著剝剝喇喇的響聲,在黃昏裡顯得更加肅穆威嚴,真好似有一雙神聖的目光在那邊看著。
奉舉歪著腦袋斜著瞅,“怎麼著?”
鳳吟身子一墜,手在奉舉咽喉一順而下,刷拉一聲,太快了,一落而起,手又回來在奉舉前胸輕輕一扶按,只聽“哇”一聲,奉舉一張口像是被擠出一團氣來,身子一蜷,整個胸都像癟了下去。
他一較勁撤一步挺住,那個時間太快了,一切只是本能反應,奉舉在那一瞬間失去了感官能力,雖然眼前並沒變黑,但大腦似乎失控了一瞬間,在那個失控的瞬間裡,奉舉感覺胃脘一緊,鳳吟冰冷的指頭順著他心口一摸似乎插破了他的肚皮,一陣寒意扣進了他的胸骨,然後一瞬間又抽了出去。
奉舉回過神來張嘴喘著粗氣,只感覺肚子冰涼空,心胸晃悶,有些想吐。他沒敢低頭去看,衣服順著對襟釦子左右散亂,已被鳳吟一指撕開。
後邊的人譁就圍了上來,奉舉雙手兩下一張,示意不要輕舉妄動,他的反應還是很快的,斷定有驚無險後很快就冷靜下來。
鳳吟看著奉舉,用手指了指鬥場的方向,奉舉努力保持著高傲的情緒,不服地翹著下巴,麵皮抽搐了幾下,狠狠說了一聲“好”。
咬著牙說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一張嘴很可能會吐出血來。
奉舉一直沒有動,垂著手,目露兇光,一直冷冷地看著鳳吟跟娘幾個慢慢消失在人群之中。
他努力垂著手,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沒讓手去觸控一下胸膛。
平緩下呼吸之後,已確定無事,他才現自己的的手一直在顫抖,筋脈血張,他看到鳳吟手指細長,堅挺如戟。
隨從看著奉舉,等待吩咐,奉舉邁開一步,右手摸進了後腰,突然快步向前,那動作輕靈如鬼魅,不待眾人反映過來已經出去了十多步。
他的手中已經帶出了半截刀子,在人群中泥鰍一般一陣穿梭就追了上去。
奉舉的身子越來越低,步子越來越輕,眼睛死死盯著鳳吟的後腰,他知道鳳吟只是不說話,他究竟是不是聾啞人始終是個迷題,他很可能聽得到,甚至更加靈敏。
奉舉提著十分的小心,貓著身子突然就衝了過去,同時寒光一閃,一刀直刺而去。
就在那道刺眼的弧線完美變直的時間,突然一栽折向了地面,奉舉一個趔趄幾近栽倒,那手被什麼一觸,刀尖竟彎了回來,驚得奉舉“呃”地失聲喊了出來。
然後他感覺就在栽倒的一瞬間被一條強有力的手臂從地上一抄給捲了起來。
待他定下神來,見老劉一手持著刀子扶住他,一手在幫他拍打衣服上的塵土,奉舉一動不敢動,直到被老劉拍了一遍。
“少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