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有些昏暗,我拉開窗簾後並沒有明亮的陽光灑滿房間,反而是看到窗外一片昏暗的天空烏雲密佈,烏雲的縫隙間還偶爾冒出一道道閃電,看著這樣的天空真是壓抑,它幾乎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站在窗前的我,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壓抑感。
我叫武廿無,我曾經是一個很多人口中的“軟飯男”。沒錯,我吃了很久的“軟飯”,自從我的心理諮詢師執照被吊銷開始,我就這麼一直窩在家裡足足五年。我之所以這樣,並不是單純的好吃懶做,而是除了心理諮詢師這個職業之外,我是真的什麼也沒做過,什麼也不會做。其實真的要說什麼也不會做,這麼說也並不準確,我還會給自己的老婆講故事和做飯。
雖然做這些事在很多人眼裡根本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但是對於我的妻子這樣一個自幼在西方長大的混血兒來說,她的丈夫在家裡幫她做飯並不是一件難以理解,亦或是難堪的事情。所以她給了我很多的耐心,和一個女人能給的所有溫柔。也是她陪伴我,鼓勵我,直到我再次找到現在這份教師的工作。
雖然我看起來是那麼走運,但我在那幾年還是在別人的冷嘲熱諷中患上了抑鬱症。我抑鬱症的原因有很多,一方面是我曾經作為心理諮詢師這個心靈垃圾桶,吸收了太多的負面情緒。另一方面才是那些不理解和嘲笑。有的時候我不禁會想,如果我死了我的妻子會不會過得比現在更加幸福?然而她一次次的告訴我,如果我死了,那麼她的生活將墜入地獄。我就在這樣一個外表柔弱內心堅強的女人的鼓勵下漸漸的康復了,但是抑鬱症就彷彿是魔鬼一樣寄生在我的心靈深處。它隨時都準備跑出來,把我吞噬殆盡。
作為一個有心理學知識以及豐富臨床經驗的前心理諮詢師來說,其實我並不太憂心我自己的抑鬱症。因為無論是從藥理知識,還是從之前我治療自己抑鬱症的經驗來說,抑鬱症對我而言並不是那麼無從下手。
讓我更加擔心的是我的妻子安晨曦(英文名為安娜)她已經被一種不可知的噩夢困擾很久了。
妻子(安晨曦)開啟燈,然後關切地看著我走來,她坐在我身邊坐下,然後柔聲問道:“怎麼了,有心事嗎?”她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試圖做出一個輕鬆的狀態,但這對於此時的她來說,依舊是那麼的勉強。
我嘆息道:“已經好幾天都是這樣憋悶了,這天氣看得人心裡真是壓抑。”(我之所以這麼說,其實也是個小技巧,就是首先要和她產生共情。這種共情並不是為了欺騙而是更快的讓對方心情放鬆下來。)
晨曦輕輕將她修長而略有些冰涼的手握住我的手,輕聲撫慰道:“沒事的,只是天氣不好而已,過幾天就會好轉的。”
我看了看晨曦略顯疲憊的臉龐,關切地問:“晨曦,你沒休息好嗎?”(我用我溫暖的手捂住她略有些冰涼的雙手,用體溫給予她一點溫暖。因為根據我的經驗,肢體的接觸遠比一些溫熱的物品更容易讓人從內到外的感覺到溫暖。)
晨曦輕嘆一聲:“嗯,昨晚一直在做噩夢。”(聽到這裡,我有些緊張的看了看她,又感受了一下她手掌的溫度,看來這個噩夢必須要解決了。)
此時,電視中傳來新聞播報的聲音:“近日來,受冰川融化的影響,降雨明顯增加,多地爆發山洪、泥石流等惡劣自然現象……”
晨曦聽著電視機播報的新聞,擔憂地皺起眉頭:“看來今年的氣候真的很反常啊。”
我望著電視,心中湧起一絲不安的感覺,但也只是順著她的話說:“是啊,恐怕會有很多人因此無家可歸了。”
晨曦雖然已經很疲憊了,但她還是再次緊緊握住我的手,試圖給我力量:“別擔心,一切都會過去的,大家也都會好起來的。”(我知道她是在擔心我的抑鬱症會因為糟糕的天氣和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