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安娜遞過來的狙擊步槍,此時那個敵方“老大”屍體旁,一堆明顯屬於狙擊觀察員的東西,一下吸引了我注意。望遠鏡,紅外測距儀,橫風修正儀,以及絕對準確的測溫儀。這無疑不向我們表明這裡不是一個人,而且還有一個狙擊手的觀察員。
等等,對講機呢?也就是剛才那個在釋出指揮任務的對講機呢?這時樓道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趕忙擺手示意安娜和我一起在門的兩側躲起來。
然而腳步聲,還沒到門邊就停了下來。壞了,那傢伙不會有熱成像儀吧。
我趕忙示意安娜快點躲開,就在我們剛剛抬起腳步的時候。只聽“咔嚓”的一聲金屬脆響這是霰彈槍的子彈被裝填時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嘭”的一聲,一顆大口徑的穿甲彈,直接在安娜剛才靠著的牆上轟出一個巨大的彈坑。一瞬間混凝土碎屑飛濺,其中有兩片在我的胳膊上劃出血痕,安娜見到我受傷趕忙對著煙霧中打了一陣點射。
然而煙霧散盡,我們竟然發現了一個怪人居然全身穿著之前那些蟲子的甲殼作為防彈衣。這種蟲的殼極厚,子彈叮叮噹噹的打在上面紛紛被彈飛。只見那個傢伙舉起來一個,大口徑的且鋸短槍托和槍管的霰彈槍。
此時,我的霰彈槍率先開火了。我那把25毫米口徑的霰彈槍開火的瞬間那個人就被轟飛,然後重重的撞在走廊的牆壁上。
煙霧散去,雖然那個怪人的用來做防彈衣的蟲子甲殼,只是被打出密集的裂紋,但是他這個人卻靠在牆上連連咳血。
此時的安娜又一次長出密集的鱗片,隨後宛如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她長出堅固鱗片的雙臂“唰”的一聲刺入那個人的腹部。
然而這個人卻微微一笑,在安娜刺入他的腹部的一瞬間,“轟”的一槍打在安娜的頭頂。安娜頭頂雖然有著完全可以抗衡深海高壓的鱗片。可還是被這近乎於零距離的射擊,也震得她飛了出去。
安娜揉了揉腦袋,晃了晃頭,雙耳一陣劇烈的翁鳴,她試著爬起來卻一下子趴在地上。
雙耳劇烈的翁鳴,以及強烈的失重感讓安娜的身體搖搖欲墜。
就在那個怪人還要再次舉槍射擊的時候,只聽“砰”地一聲,我的霰彈槍再次擊發,讓那個傢伙原本就已經佈滿裂紋的胸甲完全碎裂。
我看到霰彈在他的胸口炸出了一個血洞,那個怪人身後的牆壁上也濺射出了大量的鮮血。
就在我認為已經徹底解決了那個傢伙時候,他的身體的皮下似乎有大量的蟲子在瘋狂蠕動,我看著那個傢伙的身體像是痙攣一樣劇烈的顫抖。
“砰”又是一聲槍響,那一槍打爆了那個傢伙的腦袋,他手裡的霰彈槍也從手裡滑落。我看到那個傢伙原本還在抽搐的身體,忽然僵直了。隨後,那個傢伙的屍體就滑落在地。
“老公,我們可要快點離開,槍聲響了這麼久。那個院子裡人肯定知道,這裡出事了。”安娜勉強得走過來這樣催促著。
然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以及喧鬧聲越來越近,聽起來像是有很多人向這邊跑來。我和安娜都明白,是那些敵人聽到槍聲後趕過來了。
我朝樓下一看,只見一群全副武裝的敵人正從一樓的樓梯口湧上來。我對安娜說道:“你趕緊趁著他們沒上來先撤,我斷後。”
安娜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猶豫,於是她點點頭,轉身向樓下跑去。
而此時,我也舉起了手中的霰彈槍,對著樓梯口的敵人開火。 “砰砰砰砰砰砰”霰彈槍的轟鳴聲在樓道里迴盪。
再說老校長這邊的廬州郊外,此時狂風怒吼,暴雨傾盆,彷彿天地都被這股力量撼動,末日洪水般的大雨席捲一切。
在這狂暴的雨水沖刷下,老校長帶領的六十輛大巴車,如同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