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佔領自來水廠和電廠的兩天後,我接到了老校長讓我回去述職的命令。於是我冒著狂風驅車來到了老校長的營地中。之後我就進入了他那輛當做書房的考斯特內。
當我進入那輛車時,柔和的燈光依舊照亮著車廂,疲憊的老頭兒依舊坐在那裡。
老校長剛才似乎是在打盹,他揉了揉眼睛看向我,並沒有起身,他笑著指了指一邊的座位。
他看到我坐下,隨後緩緩開口說道:“這次辛苦了,看來給你的一千人還是給少了。你們佔領自來水廠和電廠這兩天也有很多人找我來談合作。咱們前幾天來廬州的時候一個個的都見不到人。可現在呢?現在可倒是好,這些人一下子也不知道從哪個地縫裡,全都冒出來了。各個都是談合作,談聯合。各個都說自己是朋友。我知道我這個老頭子的臉是你給我掙來的。”
他看了看我,微笑著拍拍我肩膀,隨後語氣和緩了一些說著:“廿無啊,我知道你志不在此。不過現在不是末世了嗎?你也該知道,很多時候咱們沒辦法隨心所欲的做事。我這麼說你懂吧?”
我苦笑了下說:“我明白您的意思。不過話說回來,我也沒想到廬州竟然能有這麼多的倖存者組織。不光他們拜訪您。他們還來找過我。”
老校長作為末世前金陵大學的校長,聽了這種事自然也毫不奇怪。因為對於他這種高段位的人來說,沒人找我那才是怪事。
老校長吹了吹茶杯上飄起來的茶葉,只是啜飲了幾口茶,釋然地說道:“正常,太正常了。咱們一下子握住了那麼重要的資源。有人找咱們談事情太正常了。不過廿無啊,你也該知道,咱們現在也肯定是很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咱們一個處理不好,可能就萬劫不復咯。”
他抿著嘴唇似乎有些為難,這時候車外面已經下起了暴雨。幾個勤務兵正在給老校長這輛車,搭建一個遮雨的走廊。
老校長似乎還是拿不定主意,站起身來。看了看外邊的末世景色,隨後有些擔憂地說道:“廿無啊,你覺得咱們該怎麼辦呢?”
我看著一臉嚴肅的老校長說:“您這種末世前就混到那種級別的人,什麼不知道呢?無非就是利益均沾,但是不能把他們全都餵飽也就是了。”
老校長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他笑著拍了拍自己愛車的內壁。然後他拿起一杯咖啡說:“你是個講究人,都末世這麼久了。你看看有幾個人還跟你一樣油光水滑的?介不介意喝杯不那麼精緻的速溶咖啡?”說完他把咖啡遞給我,我雙手接過來。
可是這溫度一接手,杯子的溫度就燙得我差點直接扔出去。可扔了也確實不是那回事啊!
於是我就以不易察覺的方式來回倒手,來降低那強烈的灼燒感。
老校長自然是看到了我那滑稽的樣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廿無啊,這杯咖啡就和我這個位置一樣。不要可惜,可是拿著燙手啊。末世以前大家還講點體面。輸了也不怕,大不了就是當老百姓唄。可現在這個世道,呵呵,真是沒有回頭路咯。你和你兩個媳婦認了我當乾爹,你可不是我的乾兒子,你是我老頭子的親兒子啊。咱們這點家底,以後都是你們的。可你我都知道,想要握得住,就要下狠心啊。不然這咖啡燙在褲子上好說。那玩意兒握不住可是要出人命的。”他看了看我,終於一擰眉毛,瞪著我手裡的咖啡,惡狠狠地說道:“兒子,喝了它。”
我深吸了一口氣,一仰頭就把那杯滾燙的咖啡一口氣喝了。熱咖啡入喉,雖然沒有喝開水那麼誇張,但也讓我嗓子和食道感覺到一陣陣火辣辣的痛。
老校長看著我的樣子,哈哈大笑道:“兒子,我從末世以後就這麼喝咖啡了。燙不破喉嚨的,別怕。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至於健康問題,哈哈,明天還指不定死哪裡呢。我有你這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