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裝甲巴士內,沒有燈光。我有些不解的看著柳青,此時的柳青不斷地撥弄著手機。手機的藍光照在她的臉上,手機裡不停地傳出慘叫聲,哀嚎聲。
我心說:這丫頭在看啥?還哇哇亂叫的。不對啊,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柳青說,我又被好兄弟算計了。一會兒問問她吧。
我就那麼繼續駕駛著這輛裝甲巴士,此時廠區內的蟲子已經不多了。但還是偶爾還會有一兩隻巨型甲蟲突然冒出來把我的這輛裝甲巴士撞得一個趔趄。
我手握方向盤,不停地打量著柳青,然後問道:“青青,你剛才說我又被好兄弟賣了什麼意思?”
柳青也並不正眼看我,只是嘟著嘴,眼光不停地用玩味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我。
我被她這個樣子逗得有些想笑,可我剛想捏捏她的臉蛋兒,車外一隻巨型甲蟲就“咚”地一聲撞在我們的巴士上。
這劇烈的撞擊讓我們這輛車幾乎側翻。我也差點撞在方向盤上。柳青也是一個踉蹌撲在了我的懷裡,我趕忙用雙手摟住她的腰。
這時,柳青抬起頭來看著我說道:“呆子,你剛才被好兄弟耍了,你難道還沒明白嗎?”
她看了看我木訥的樣子,繼續說道:“這次的事兒,是張強聯合那個作訓部的蔣副主任做的。”
我驚呆了,這不可能吧,不可能,不可能。張強可是我和安娜的救命恩人,怎麼會這樣呢?
柳青看了看我,以一種過來人的語氣說道:“不可思議吧,我剛看到的時候也覺得不可思議。可是吧,事情就在那裡擺著呢。不相信也沒用啊。”
我繼續手握方向盤,此時的我心裡很疼,疼得一句話都不想說。我最終還是打破沉默說道:“張強在哪,我要見他。我要問問有什麼深仇大恨要拉著這麼多人陪葬?”
柳青深吸了一口煙,然後長長的吐出一條煙柱,然後說道:“我偷襲了他們三個,除了張強和蔣天和還有這個廠區的負責人,你也知道張強是移動靶射擊冠軍。我不可能冒險活捉他。所以我三顆手雷讓他變番茄醬了。”
我有些痛苦的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氣,說:“老婆,我信你。可。。。可是這怎麼和老爺子說啊。老爺子一直把我和張強當接班人。他說過好幾次了,就連一些新兵都知道。如果別人知道張強死在我手裡。哎。”
柳青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廿無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感覺難受極了。此時我餘光瞟到巴士內的其他車組成員。
這輛車之前的那個戴著防毒面具的女車長,現在還戴著那個誇張的防毒面具,她不停地大叫著:“別殺我,別殺我,我什麼也沒聽到。我是您的狗。不對,我是您的屁。您放了我吧。嗚嗚嗚。”
我被這個女孩的腦洞驚呆了,於是我收回審視她的目光,重新看向前方,最後無奈地說道:“我就是納悶兒,你一直戴著防毒面具不熱嗎?”
女孩聽到了我的話,可她還是緊緊的捂住防毒面具,大叫道:“報告主人,我不熱!謝謝!您的忠犬回答完畢。”
我都麻了,這要看多少宮鬥劇,才能想到有點秘密就殺人啊?另外這個誓死不肯摘下防毒面具的現眼包,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柳青目光探尋的看向我,看她的意思是想去摘了那個怪人的面具。但我還是搖搖頭示意她算了。
我們的巴士繼續飛速的向前衝刺著。此時對講機裡傳來安娜的聲音:“廿無,你接到柳青了嗎?”
柳青拿起對講機回答:“我們已經遇到了。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
安娜那裡傳來一陣陣爆炸聲,隨後她大聲地說道:“老爺子帶著主力來了,他們在蟲子的側翼展開了攻擊。我們這邊防線也基本穩固住了。蟲子們的攻擊已經得到了遏制。你們那邊有什麼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