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審訊室內,只有我和柳青桌子上的那一盞檯燈提供著光亮。
一個新兵被兩副手銬固定在椅子上,他目光呆滯的看向我們。隨後他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大叫道:“爺叫王雨,給爺來個痛快。大爺我無話可說。”
我點點頭,把審訊記錄表丟下,然後懶洋洋的說道:“行,無話可說是吧,我是誰相信你也知道,對吧?”
那個新兵繼續維持著那倨傲的神態,有氣無力地說道:“你是第四軍作訓部主任,武主任。切,嚇唬誰啊?大不了就是槍斃唄。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末世了,你捏死我和捏死螞蟻一樣。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笑了笑,玩味的看了他一眼,說:“行,這也算是省事了。我讀完資料就送你進牢房。”
王雨舉起自己被銬著的雙手,示意我隨意。
我點點頭說道:“行,我還是念資料吧。王雨,男,年齡20歲,父親是二兵團參謀長王雷,母親是趙彩霞。就這麼多對嗎?”
王雨歪著頭,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根本不在乎我是不是王雷的兒子。你們廬州的第四軍,就連二兵團司令張建軍將軍都不怕,更何況是我爸王雷呢?”
我試著問道:“所以你想死?”
王雨不置可否的又一次給我看看他的手銬,看他的意思如果我放開他,他才肯說。我自然不可能跟著他的節奏來。
我蔑了他一眼,說道:“晃悠手銬幹嘛?”
王雨笑道:“敢不敢解開手銬?解開手銬,小爺自己打你十個。”
我笑了這種弱智一樣的激將法啊,真沒創意。我故意把手銬的鑰匙丟在他根本夠不到的地方。
於是我笑著說道:“撿吧。”
王雨笑了笑說:“小爺手都被拷著撿不到。”
我笑了笑說道:“你不是狠人嗎?手銬這麼松,琢磨一下掰斷大拇指是不是就掙脫出來了?”
王雨目瞪口呆的說:“武廿無,你別太過分。”
我笑了笑,說道:“不是狠人嗎?怎麼慫了?死都不怕,還怕斷兩根大拇指?”
我繼續說道:“王雨,激將法已經如數奉還。感覺如何?”
王雨拼命掙扎著大喊:“殺了老子,殺了老子,武廿無你這個小白臉殺了老子。快點!否則老子要你好看。”
我把軍帽放下就是不理他,然後說道:“掙脫手銬的方法我告訴你了。趕緊的。”
王雨忽然看到我的配槍,似乎找到了底氣還是強辯道:“我掰了大拇指有啥用,你還是有槍。懦夫,懦夫!”
我被這個野牛一樣的傢伙弄笑了,我拿起茶杯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葉說道:“想下了我的槍?就憑你這兩句話?你爹都不配讓我下槍,你這個毛崽子不配。這樣吧,你想讓我怕你對吧?掰手指頭,我等著呢。”
王雨大喊大叫,用力掙扎,說來說去都是要我弄死他,否則就殺我全家。我掏出瓜子遞給柳青,一邊嗑瓜子,一邊看猴子一樣看著他,於是王雨罵得更兇了。
我直接給柳青帶上耳機,我倆在那裡聽音樂。王雨罵得越來越狠,最後開始罵柳青,無非就是那套流氓詞兒。
此時柳青站起來了,王偉以為要來揍他。可是柳青卻對我說道:“老公,嗑瓜子太麻煩了,你剝給我吃。”
我拍拍手上的瓜子皮說道:“真麻煩,吃花生吧。反正就是來他這裡磨時間,一會兒別人交代了直接就把他槍斃就拉倒了。”隨後我對柳青說:“剛才老爺子說了,要是王雷的兒子服個軟,就放了他。你看這樣多好,直接全部崩了省事。末世就是這點最好啊。”
柳青一聽我故意拿話逗王雨,於是假裝很開心的說道:“老公現在就打死他吧,就當他越獄。我喊一聲救命,然後你就一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