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潔坐在我的對面,此時的她穿著一件復古風格花紋的無吊帶低胸連衣裙,她伸出手理了理那a字型的裙襬,低下頭,嘴角泛起了一陣甜美的笑容,隨後柔聲說:“廿無哥,忙嗎?我有件事給你說一下。”說到這裡,她的手輕輕捋了捋那散落在肩頭的長髮,那跟著搖晃的金屬流蘇構成的扇面型耳墜發出一陣陣耀眼的光。
我聽到她這麼說,也著實是有些意外,於是微微展開交疊著的雙手,“怎麼了玉潔,都是家裡人。有話你就說直說吧,不用這麼客氣。”(我猜她是說宋省的事)
只見定了定身,起身坐近了一些,低著頭醞釀了一下情緒,小聲說:“廿無哥,我覺得吧。咱們可能不太合適”
這倒是挺讓我意外,宋省張家犧牲了自己的自主權把她嫁過來的。現在我的空降兵都已經進駐了宋省的首府洛城,接收宋省雙江市前線的工作組也都進入收尾階段了。現在跟我說不合適,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玉潔,這是你家裡的意思,還是你的想法?”我仔細打量著她那張略有些侷促的臉,出於多年前的那情分還是決定問個清楚。“沒事,咱們聊聊。畢竟咱們的結合也,不止是咱們兩個人的事,這也是關係到兩省和平的大事。”
張玉潔聽到我問到,是不是她家裡的意思時,她緊張的瞪大眼睛,連連擺手,“不不不不是的,我家裡不知道。我就是覺得,廿無哥你可能不太不太喜歡我了”
“是因為柳青昨天晚上敲門的事嗎?”我看向她那雙噙著淚的眼睛和因為緊張而顫抖的手。
她聽到這句話,搖了搖頭,最後低下頭用蚊吟般的聲音說:“我其實渴望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我真的好喜歡你啊,廿無哥。你知道嗎?我過去有過一個兒子,他就叫夢清,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嗎?我甚至為了你放棄我兒子的命啊。”說到這裡的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哭著,“廿無哥,如果你只是要個聯姻工具。你就殺了我吧,我瞭解我爸爸的他不會背叛您的。我是真的受不了你身邊有那麼多女人。求你了,廿無哥你殺了我吧。”
她說的這些事,一下似乎就像是撕開了我心裡的一道口子,在這一瞬間我想起了安娜曾經背叛我之後,那讓我撕心裂肺的感覺。我這種行為,又何嘗不是一次次對我原配的背叛呢?
我輕輕地撫摸著張玉潔的額頭,看她只是流淚,我隱隱的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張玉潔喜歡我,我是知道的,昨晚那件事讓她有了對柳青的嫉妒,我也明白,但是她出門時情緒還很平穩定。一個平穩的情緒估計是需要一個誘發機制才會如此極端吧。而且她的衣服我一低頭,居然發現那哪裡是什麼張玉潔啊,分明就是一個爬滿了青苔的五郎君石俑在死死地抱著我腿,而且她它的眼睛還在綻放著詭異的紅光。
拔槍把石像轟碎嗎?怎麼可能!如果這是我的幻覺,那這一槍下去很可能就把張玉潔打死。中毒?難道是致幻劑想到這裡的我努力嗅著空氣中那若有若無的味道。
“玉潔,你先放開我!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我說著閉著眼分開那雙手,可她卻依舊那麼死死的抱住我。“玉潔,咱們中毒了。快放開我。”
她把我的腿抱得很用力,以至於我一時間竟然分不開她。沒有其他的辦法,我只能是努力挪著步子前行,可還沒走兩步。我就看到紅色的地毯像是血色的波浪一樣,上下起伏著。雪白的牆壁上也出現了一道道水面的漣漪,那些牆壁上的波紋也逐漸匯聚成一張張人臉的形狀,它們的聲音很亂,有的在喊“武騾子你轟炸平民不得好死。”;有的則是一會變成張強,一會變成李哲它們都大叫著“還我命來!”
拔槍打碎窗戶嗎?萬一我的幻覺中,把人看成窗戶怎麼辦?對了,我那個傻兒子正在院裡玩足球呢。想到這裡,於是我大叫道:“新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