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真的很怪異,張大花或者說是鄧廿秋基本也和我一樣根本想不起來恩典育幼院的具體細節。她甚至和我一樣只能記得一個嬤嬤叫做米莉安,可是具體的樣子在我們的記憶中卻有著很大的差異。
我印象裡的米莉安嬤嬤是一個白人,有些金色的頭髮,帶著黑色的修女帽,說話做事總是仰著頭,看起來就像是個昂首闊步的公主。
可廿秋印象裡的米莉安嬤嬤居然是一個面板慘白的龍國女人,說話很慢也很溫柔,從不戴修女帽,但是總是戴著口罩。走起路來,也是小心翼翼的,就像是怕踩死螞蟻一樣。
之後,我又給楊澤打了電話,她印象裡就沒有米莉安嬤嬤,雖然她描述的嬤嬤和我說的那個嬤嬤模樣一樣,都是一個長得很像是末世前那些奇幻作品中的精靈一樣美的金髮女人,但她卻說別人私下管那個女人叫克尼亞基娜(khrгnhr)。
最後再聯絡明鏡禪院才知道,妙覺和尚已經出去訪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綜合所有的資訊,總結出了以下資訊:1恩典育幼院有可能在進行時間與空間的能力類似的研究。雖然秒覺和尚作為十年後戰敗穿越回來的我,但是他這個已經有過一次時間穿越經歷的“我”在襄城號戰列艦遭遇蟲群襲擊的時候,並沒有時空穿越,而是被我救出來的。
2恩典育幼院有可能在修改我們的記憶,單單就是關於一個米莉安嬤嬤的印象就有著很大差異。我18歲離開恩典育幼院,廿秋(張大花)小我七歲,那時候也早就記事了不可能把一個朝夕相處的人記錯了。並且我再次問過楊十酉,她印象裡自己只是個假小子。可恩典育幼院都是男孩子和女孩子分開洗澡的,如果楊十酉不和我們一起洗澡,我也不會把她記成一個男孩,頂多是個記得她是個假小子。
3恩典育幼院應該設計人體改造,還是楊十酉這個名字,酉時就是陰陽交替,所以楊十酉從十歲開始,她的身體和記憶就要往女性變化,十歲是身體發育前最後階段,再者十歲之後身體的一些顯性生理特徵就會明顯,性別認知還未固化,如果恩典育幼院擁有修改他人記憶的能力。那麼改造人體後讓楊十酉認為自己本就是一個假小子那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畢竟記憶的改造,並不是直接的植入而是一種引導,讓人們在生理的獎懲機制的作用下認同並固化某種印象。
4我的記憶為什麼是所有人記憶的交集?雖然參照很少,但是可以以米莉安嬤嬤的記憶為參照。首先我的記憶,嬤嬤叫做米莉安這是可以從廿秋(大花)那裡驗證的,米莉安嬤嬤是一頭金髮的漂亮女人,這是從楊十酉(楊澤)那裡得到驗證的。如果排除了我的記憶,那麼張大花的記憶和楊澤的記憶完全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並且楊澤說過在末世前她見過去蜀郡旅遊的鄭卅涅,鄭卅涅叫做趙康。趙康對楊澤的記憶是米莉安嬤嬤是存在的,而楊十酉是個娘娘腔,還說並不歧視lgbt群體。所以在沒有更多記憶作為對比的情況下,則可以確定為我的記憶是相對準確的。
5為什麼所有人都改了名字?只有我沒有改名字,張大花在恩典育幼院叫鄭廿秋,楊澤在恩典育幼院叫做楊十酉,趙康在恩典育幼院叫鄭卅涅。如果保留名字意味著我的記憶沒有被過多的修改,甚至是沒有修改,雖然還需要驗證這一點,我必須儘量多的找到那些當年的孤兒,以及找到同樣出身於恩典育幼院且沒改過名字的人才能驗證真相嗎?顯然是否定的,我還可以用功能性磁共振成像(fri)進行大腦成像。
想到這裡,我就感覺自己思路瞬間就清晰了起來。我廬州方面軍的基礎就是由金陵大學整編而來的第四軍,這裡面軍事人員也許不是很多,但心理學的學者那可是一點也不缺,就連我過去的導師王東昇都帶著相關裝置在憲兵隊的審查部提供技術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