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省廬州難得的晴天,此時已經接任廬州留守的安娜坐在一個茶湯鋪子裡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聽著趙老頭的相聲連連喝彩。
茶湯鋪子的小夥計,羞赧的看了一眼柳青,小心翼翼的遞過去一大碗油茶。柳青瞥了他一眼,不耐煩的揮揮手,頭也不回就不屑的罵道,“滾一邊去,別對著老孃發浪。”
小夥計在柳青面前討了個沒趣,可還是嚥了口唾沫,最後羞赧的說,“姑娘你真好看。”
“媽的,你真是沒完了嗎?”柳青直接轉過身來,呸的一聲吐了嘴裡的瓜子皮,隨即掀起外套露出藏在懷裡的槍。“老孃我有男人了,別發嗲趕緊閃開。”
那個男孩走過去,想要摸一把柳青的下巴,可手還沒到就“啪”的一聲被柳青一巴掌打倒在地再也沒有醒來,茶湯鋪子的人聽到瓷器落地的聲音紛紛閃開,並對這裡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柳青卻不以為意,直接揮揮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說:“沒見過打流氓嗎?德行”
幾個穿旗袍的女人用小扇子掩住嘴巴,其中有一個穿著綠旗袍的女人小聲嘀咕著:“真粗魯,一點教養都沒有。”
黃旗袍的女人也跟著小聲啐道:“就是,就是,末世裡多個男人有什麼不好?那個小哥哥濃眉大眼的她就忍心去打,真狠心,真粗魯。”
柳青的聽力極好,自然是聽清了那幾個女人的嘀咕,可她還是感覺有點驚訝。她心裡暗自嘀咕道:“好傢伙,安晨曦治理的廬州還真是保暖思那啥啊保暖保暖內衣?不對,不對”
“姑娘是覺得,人心不古世態炎涼嗎?”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柳青的耳邊響起,她剛想喊'老木頭,你怎麼回廬州了'結果還沒開口,就發現這個人居然不是武廿無,而是妙覺和尚。妙覺笑了笑坐在柳青的對面,此時這位丰神俊朗的和尚沒有穿自己那件月白色的僧袍而是穿了一件西裝戴著一頂假髮,妙覺笑了笑,看向那個被一巴掌打暈的小夥計,隨後微微欠身對柳青問道,“柳長官,我想他已經受到教訓了,不妨讓貧僧微微施救一下,您看可好?”
柳青挑了挑眉,看著妙覺和尚那與武廿無如出一轍的面容,卻不好發作了。她輕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說道:“和尚,你這是要行俠仗義呢,還是想在我面前顯擺你的慈悲為懷?”
妙覺和尚微微一笑,不以為意,他的目光溫和而深邃,彷彿能看透人心。“柳長官說笑了,貧僧只是不忍見無辜之人受苦。既然柳長官不反對,那貧僧就出手相助了。”
說著,妙覺和尚輕輕一揮手,一道柔和的光芒從他的指尖溢位,緩緩落在那被打暈的小夥計身上。小夥計的臉色漸漸恢復了血色,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
柳青看著妙覺和尚的動作,心中不禁有些驚訝。她知道妙覺和尚並非普通人,但沒想到他竟然有如此神奇的能力。她的目光在妙覺和尚身上打量了一番,最後落在了他那與武廿無相似的面容上。
“和尚,你和武廿無長得這麼像,難道你們是失散多年的兄弟?”柳青半開玩笑地問道。
妙覺和尚聞言,輕輕搖頭,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禪意:“貧僧與廬州督確有幾分相像,不過萬千皮囊,最後不過是一捧黃土,一副骷髏。剛才那位小施主也是因為偏執於皮囊才捱了打受了罰。”
柳青指指對面的座位,示意妙覺和尚坐下說話,妙覺也只是微微一笑,坐在了對面。可這兩個人還沒說話,柳青就聽到那幾個穿旗袍的女人中有一個說道:“快看是廬州督武大人啊。”
另一個女人小聲說:“快拿出來錢看看哇真的啊。”
柳青指指身後那些女人,對妙覺和尚撇撇嘴笑道:“賊禿,你這是要趁著老木頭不在廬州化妝成他的模樣來個鳩佔鵲巢嗎?你來晚了,要是安晨曦那個不檢點的女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