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城，佔地廣袤。 且恢弘無比， 當有符痕經過此地時，無一不被這從來沒見過的建築震撼了。 在他們的認知中，世界的樣子是永恆不變的混沌狀。 偶爾能讓人驚歎的也最多隻是有人在自己的演化之路上走的很深。 但是此刻。 百萬年，千萬年，億萬年不變的混沌樣子， 居然出現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造物。 色彩豐富。 橫立混沌。 …… 莫凡來到城內的廣場上。 廣場是所有符痕沒有見過的一整塊玉石組成。 端坐其上，莫凡便開始了日常講道。 小水老早便在這裡的等候，且因為她一開始便和莫凡在一起的原因，她所在的位置離莫凡最近。 立城已有三天。 三天時間，由於這獨特與眾不同的城，讓所有經過此地的符痕全都不自覺停留了下來。 成為了莫凡最忠實的聽眾。 對此，莫凡很滿意。 畢竟，每一個不同的符痕，那就代表了一種本源之體。 莫凡的講道雖說是講道但並不複雜。 真要他說那些大道理，說實話他還不會。 但對於這群存在混沌之中的先行者，莫凡的講道簡單粗暴。 那就是——展現天地的存在。 一方天地，樹木山川，河流飛鳥，白雲大日…… 這些，人人知而的東西，但對於這群傢伙們而言，卻是真理之門。 老規矩， 莫凡念頭一動，其身後便浮現出一方真實的世界。 隨著矇矇亮的光芒出現。 花香，鳥語充斥。 廣場上，一個兩個符痕們，身軀一顫，進入了悟道狀態。 小水的樣子與三天之前，有了很大的改變。 若說之前她的樣子，只是一個符痕模樣，而現在，她多了色彩。 淡藍色的色彩。 這一次，她再一次親眼目睹天地，改變也再次降臨。 “這便是水麼……” 小水喃喃，她的身軀，那擁有淡藍色的符痕，隨著她的思緒居然開始了流動。 有那麼一刻，如同變成了真正的水。 隱約，還有水流嘩嘩的聲音出現。 轟。 不只是小水。 於這一刻，所有在廣場上的符痕，全都在產生微妙的變化。 莫凡位居最高處，往下看去。 豔麗的畫面，刻印瞳孔。 “叮。” “感悟畫之本質。” “職業：畫師等級提升！” “當前等級：+5鴻蒙。” 三天，三天的時間，莫凡這個新職業便走了一半的路程。 在升五級，便會再次滿級。 難以想象。 要知道，一開始時，職業的升級可謂寸步難行。 而現在，雙眸一望，便能坐火箭似的飆升。 時間很快。 為了不拔苗助長。 莫凡收起了背後真實世界一角的畫面。 每日，讓這群符痕觀道一個小時便夠了，多了，反而得不償失。 不過此時，雖然莫凡關閉了身後的異象，但安靜待在廣場上的符痕，卻依舊沉浸在之前的畫面之中，難以脫離而出。 如此。 莫凡心中計算著時間。 8個小時之後，小水第一個甦醒。 “前輩。” 甦醒後，小水恭敬的向著莫凡行符痕之間的道禮。 這不是平輩之間的禮儀，而是面向心中最崇敬的存在才能做的禮儀。 此時，小水的樣子再次大變。 若說之前她還是比較複雜的符痕，而現在，簡單異常。 就一個S形狀。再加上淡藍的色彩。 莫凡點點頭算是回應，看著小水現在的樣子，心血來潮來上了一句，“有沒有想過，變成我這個樣子？”莫凡道。 “前輩的樣子？” 聞言，小水身軀微動。下意識看向了莫凡的人形模樣。“前輩，我這，道行淺薄辦不到啊，” 在小水的目光之中，莫凡的樣子複雜無比。 這已經不是一個符痕可以演化的了。 而是，他的身軀， 便是一方天地。 且還不止。 小水能感覺，前輩現在雖然很和藹，但是若是他動起來，哪怕是他頭上的那黑色髮絲。 一根，便可成為無數世界的集合體。 那種複雜程度。 超越了理解，超越了道… 這邊，莫凡一樂，變成人的樣子哪裡需要什麼道行。 君不見，仙俠世界裡，一個千年妖獸都能化形。 不過想是這樣想，看著目光崇敬無比的小水，莫凡道，“那你估計，大概在觀幾次道可以化形。” 所謂的道，便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