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你的立場？你覺得我在乎你的立場？”

薇古絲攤開手：“別這麼說，掃了大家的興就不好了，不妨告訴你，我們至高天現在四處散落，以我對他們兩個的瞭解，他們做出任何喪盡天良的事情都有可能。”

“噗嗤……”

宋揚聽到這裡，不由得笑出了聲：“我說，你提溜個蒜瓣腦袋，就真拿自己當瓣蒜了啊！你在威脅我們嗎，有沒有想過，我們根本沒把你們至高天當什麼人物？”

“哦？”薇古絲露出一個陰鷙的笑容：“你們如何看待我們，我們並不在乎，但是我們有著巨大的優勢，足以成為你們和怪獸之間爭奪的利器。”

李一問：“細說？”

薇古絲跳下椅子，拖著自己那長長的袖子，在病房裡來回遊蕩：“我們掌握著巨大的資訊差，神王令和丹書令的秘密，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這個宇宙中發生的所有事情，我們至高天無所不知。”

“如果怪獸瞭解得比你們更多，這麼一座孤零零的城市，想必守護它要比破壞它，更加艱難吧。”

李一和宋揚，分別用不同的眼神盯著薇古絲，而薇古絲那空洞的，略有呆滯的眼神裡，卻看不出一丁點內容。

李一心中暗暗尋思著：“能用有這種眼神的人，要麼是極度擺爛的人，要麼是深不可測的人……”

“她是哪一種呢……”

不多時，盧錫安突然破門而入，打破了保持良久的安靜，也嚇了眾人一跳。

宋揚捂著心臟，扶著李一的床，一副受驚的樣子：“一驚一乍的，又搞咩啊？”

盧錫安眉目凝重，眼神侷促：“出事了，這次的敵人，比我們想象得要棘手太多了。”

宋揚立刻詢問：“希維爾不是說，就是一群虛空生物嗎！”

盧錫安使勁搖搖頭：“不，它們有著非常強大的紀律性和組織性，不像是群龍無首的散兵遊勇，而且我們似乎，還在暗處看見了一雙眼睛！”

“一雙眼睛？”眾人異口同聲。

盧錫安相當嚴肅：“一雙不得了的眼睛！”

許久未開口的薇古絲，淡然道：“是卑爾維斯……”

一聽見這個名字，李一和宋揚分明錯愕了一下，隨即眉頭緊皺。

艾希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能關切地看著李一，緊緊地握住他的手。

盧錫安懵了一下：“什麼……什麼阿爾卑斯？”

薇古絲扭頭看著李一：“他們或許都不瞭解，但是你們兩個應該再瞭解不過了吧，她跟科加斯、維克茲還有那些虛空之血造出來的怪獸可不一樣。”

李一神情嚴肅：“她是真正的虛空女皇……自然不是周凱那種人可以隨意控制的……連她都出現了嗎……”

薇古絲微微一笑：“雖然不合時宜，但我還是得問一句。李一，宋揚，你們該不該好好地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李一和宋揚交換了一個眼神，停頓了十幾秒，這十幾秒的沉默之中，二人似乎用心電感應交流了一番。

“好！”二人異口同聲：“我們需要用你帶來的巨大資訊差，當做那把致命的鋼刀，薇古絲，合作吧！”

薇古絲看起來相當滿意：“李一好好歇著吧，其餘人跟我走，我們去迎戰卑爾維斯。”

盧錫安懵了：“就這樣？敵人的火力真的很強大的！”

薇古絲嘆了口氣：“無所謂，隨便打打得了，反正沒人會真的把這場戰鬥當做影響戰局走向的重要戰役。”

艾希和李一對視了一眼，柔聲細語道：“你好好歇著，我去去就回。”

言罷，轉身跟著薇古絲走去。

李一嘴唇微微顫動，大喊一句：“艾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