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辭走入包間前,收到了一張照片,賀晨忘我地吻著新晉小花。
女人的身材很火辣,和她不是一款。
她收起手機,抬腳進了包間。
包間裡熱鬧非凡。
“小許啊!來坐這裡。”有人叫她過去。
許辭點點頭朝那邊走過去,路過中間的時候,一雙蹭亮的皮鞋伸了出來。
bally的,很有品位。
男人一身手工定製西裝,白淨的手腕上赫然一隻百達翡麗手錶,翹著二郎腿,模樣清冷,在包間裡一眾大腹便便的男人中劃出清晰的界限,耀眼又勾人。
聽人“傅總”“傅總”地叫。
應該是個不簡單的人。
許辭繞過他,走到另一邊的位置。
陳湘拉著她坐下,她才知道陳湘把她叫來這裡的緣由。
一個月前,她報名了蕪城設計展,名額意外被頂替,恰好今天,主辦方聚餐,陳湘藉故把她拉過來,想給她一個走後門的機會。
包間裡的男人們吞雲吐霧,聊著露骨的話題,時不時蹦出一兩句髒話,許辭打心眼裡反感,和這些人同流合汙,有辱她的人格。
十分鐘後,她藉故離開,起身時,不知道怎麼的,撞到了身後的男人,紅酒潑在他價格不菲的西裝外套上,沾了一片深色。
許辭心裡一緊,“抱歉,這衣服多少錢,我賠你。”
男人低垂著頭,長密的睫毛顫了下,灰粽的瞳仁細細掃過許辭。
她長相不是明豔那卦的,屬清冷,捲曲的栗色長髮垂到細腰,搭著一條薄荷綠的薄紗連衣裙,個子不算高,穿著八厘米的細高跟剛好過他的肩頭,這樣的身高最合適不過。
“左轉洗手間,洗乾淨給我。”他三兩下脫下外套扔到許辭懷裡,外套下面精壯的身材撐著白襯衫,寬肩窄腰,正好撞在她性癖上。
外套上還帶著幽冷的木質香水的味道,許辭沒說話,抱著衣服離開,身後的包間裡又熱鬧了起來,這次,許辭聽清楚了那個男人的名字。
這個名字她從賀晨的嘴裡聽過。
傅雲深,傅家唯一繼承人,背景極深,是賀晨這等公子哥要忌憚三分的人。
許辭在洗手間裡洗乾淨外套,抵著烘乾機烘乾,衣服材質不便宜,她每一步都很謹慎。
過了一會兒,包間裡的人散乾淨,傅雲深已經到許辭身後。
許辭正低頭看手機,又是一張照片,床單凌亂,地上隨意扔著用過的套。
很明顯。
還沒來得收起,許辭察覺到了身後的視線,轉頭就對上了那雙灰粽色的瞳孔,瞳孔裡印著的正是狼藉的照片。
她迅速切到微信二維碼,把衣服還給他,“已經烘乾了,要是後續還有什麼問題,傅總可以找我。”
修長精瘦的手指伸過來,捲起的襯衫衣袖下露出一截小臂,小臂上一串佛珠格格不入。
見他沒有加微信的意思,許辭識相地收起手機,抱歉地點點頭,轉身要離開。
傅雲深叫住了她,意味深長,“他不要你了?”
被人瞥見痛處,許辭酸楚地鼓動下喉嚨,嘴唇乾澀,剛要出聲,傅雲深掏出一根菸,點燃,撬開她的唇塞了進去。
濃郁的煙味嗆地她直咳嗽,傅雲深的聲音卻很清楚。
他說,“跟不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