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這句話讓麻二沒反應過來，覺得好耳熟，又覺得好突兀，“你是哪位？”

“回答我，我把我整個靈魂都給你，連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氣，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種壞毛病。”

小丫鬟嚴肅莊重的語氣，好像在唸著祭祀禱文，那股子旖旎的味道突然消散了。

麻二突然懂了，這是覺醒者組織的接頭暗號，但是自己不是Q組織的人，這句話是王爺某天晚上唸叨過的，還說了很多聽起來傷風敗俗的話，情啊愛啊，地球人真是放縱。

王爺說王二這個人吃透愛情，愛的深沉，讓麻二記住，以後用愛溫暖人間。

最後喟嘆道：同樣都叫二，差距這麼大呢！

氣氛到這裡了，不能斷了，畢竟王爺把自己納入覺醒者備選，也算組織裡的預備役，快速回憶那晚王爺說了什麼，能不能接上看天意吧。

麻二有點張不開嘴，羞澀回答：“你可以說我賤，但你不能說我的愛賤。”

“你想知道我對你的愛情是什麼嗎？就是從心底裡喜歡你，覺得你的一舉一動都很親切，不高興你比喜歡我更喜歡別人。”

“你要是喜歡別人我會哭，但是還是喜歡你。”還好，就記得這幾句，再多說就只能靠編了。

小丫鬟走過來雙手握住麻二的手，上下搖動，“同志，可算找到你了。”

“你是......”被這麼一個小小的人兒鄭重地稱呼同志，麻二臉有點癢癢。

“我在這裡叫海蘭，周嬤嬤身邊三等小丫鬟。”

“我叫麻二，王爺身邊親隨。”

“我知道你，你是聞春蟬姐腳丫子的那個大傻子。”說到這裡像個老母雞咯咯咯笑起來。

聞腳這事兒過不去了是嘛！

“潛伏的好好地，為什麼突然聯絡我？”麻二先發問，把節奏掌控在自己手裡。

海蘭小聲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心慌，我一個三等小丫鬟連垂花門都出不去，到哪裡找聯絡人，遇到你就試一試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萬一我不是呢？”太隨性了吧小姑娘。

“隨口講幾句，你不是就不是，我說那句話你懷疑我什麼呢？我又沒說宮廷玉液酒。”

“一百八一杯？”

海蘭眼睛裡都是喜悅的笑，指著麻二得意道：“你看你看，你果然是覺醒者，要不怎麼知道趙老師的小品。”

麻二：我就知道王爺小酌怡情的時候喜歡唸叨這句。

感覺這丫頭不靠譜，久在王爺身邊的人，誰不知道幾句梗，就這麼隨便接頭，不怕暴露。

看出麻二的擔憂，海蘭驕傲道：“我開頭說的話，最多算小姑娘看話本子的痴言痴語，對上了後面我也會講別的，反正我覺得你是。”

兩個沒有鬥爭經驗的人沉默了，不知道怎麼接下去，沒有任務也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走，麻二乾咳一聲，“你加入組織多久了？”

“沒加入。”

“沒加入？沒加入你怎麼知道對暗號的。”

“不知道啊，這不你告訴我了嘛。”

“啊！”麻二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這丫頭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說話這麼費勁呢？好想把她送王爺身邊，讓兩個人猜謎語。

“那晚西跨院我也在。”

海蘭這一句，讓麻二汗毛倒豎，結結巴巴，“你......你，什麼......什麼時候去的？我怎麼沒看到你。”

“那晚周嬤嬤陪著王妃，我看到後院有個狗洞，就想出去買點吃的，順便逛逛。”

“你膽子真大，竟敢私自出府。”

“學校的高牆還有鐵絲網呢，還有保安巡邏，我都能偷偷爬出去通宵，王府這麼點人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