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區 “砰——” 一顆炸彈破空而來,在兩人身旁炸開。一股熱浪噴湧而出,飛揚的塵土和刺眼的火光模糊著人的視線,炮彈碎片朝著四周炸散開來。 在炸彈飛來的那一刻,百利甜迅速扯著身旁的蘇格蘭鑽進旁邊的戰壕中,他一把按下蘇格蘭的頭,兩人躲過因炸彈爆炸而四濺的炮彈碎片。 蘇格蘭瞳孔微縮,靠在戰壕後喘著氣。 兩人等了一陣,四周沒有炸彈爆炸的聲音再次響起,應該是在這邊交戰的小型武裝團伙轟炸結束。 百利甜悄悄藉著身旁的掩體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動靜,轉頭示意蘇格蘭跟上他。 百利甜看起來似乎對這裡很熟悉。 他帶著蘇格蘭穿過重重疊疊的巷子,最終來到一個小門面前。 蘇格蘭本來想記住來時的路,組織在戰區的安全屋對於公安來說也算得上是一個有價值的情報,卻發現兩人繞的路實在太多,沒有熟人帶領的話,哪怕第二次前來也根本沒可能到達。 百利甜動手試探了一下,發現安全屋裡面沒人,撥出一口氣,動手撬開了鎖,帶著蘇格蘭走了進去。 “很不習慣戰區吧?”百利甜輕車熟路在房間裡翻翻找找,發現這裡的物資很多還在保質期內,欣喜說道。“運氣不錯,這個安全屋還沒被人發現搶奪走。留下的物資都可以使用。” 蘇格蘭臉色有些發白。雖然他一畢業就進去組織臥底,但是其實離殘酷的戰爭還是很遠的。 他想起這一路上兒童的哭嚎,飛濺的血肉,四處散落的殘肢斷臂,整個人靠在安全屋的沙發上微喘。 “嗯。這是組織的安全屋?” 他的耳朵還有點耳鳴,他是從和平地區來的。縱然經歷了一些公安和組織的培訓,依舊還有許多不適應的地方。但是他還是想看看能不能從這個安全屋發現一些組織的秘密。 百利甜掏出一瓶水喝了一口,也坐下準備休息一下。他瞥了蘇格蘭一眼,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自己怎麼也不會把他帶到內部的安全屋裡面。 “怎麼可能?誰放心在戰區用別人的安全屋。公用的補給點倒是有一些,不過誰都不知道哪裡會跟上補給。” 他把手裡另一瓶水遞給蘇格蘭。“這是我以前留下來的安全屋。你放心,知道這個安全屋的人不多,而且都不在戰區,不出意外的話,這幾天可以放心用這裡。” “你以前還來過這邊嗎?”蘇格蘭喝了一口水,冰冷的水讓他逐漸冷靜下來。儘管他的實力很強,但是和曾多次在戰區歷練的百利甜相比,在很多方面還是略顯青澀。有兩次與炸彈擦肩而過,還是百利甜扯住了他,不然他身上也會有流彈留下的傷口。 “怎麼會沒來過。”百利甜嗤笑一聲。“我又不是那些道貌岸然做人體實驗的,有直接練習醫術的條件。”他抱著槍,垂下眼。“哪怕是組織,也不可能公開找到這麼多病人給孩子練手。還有什麼地方比戰場更能鍛鍊外科技術?” 蘇格蘭瞳孔瞬間放大,偏頭看著眼前的百利甜。他的頭髮在來前用染髮劑染成了黑色。臉上還粘著許多灰塵,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銳利。但這都掩蓋不了他今年才十九歲,看起來甚至可以被稱為男孩。 “你……是什麼時候來的?”蘇格蘭的聲音有點顫抖。 “不記得了。”百利甜的語調沒有起伏。這種涉及到組織的資訊他是不可能告訴告訴一個臥底的。哪怕這個臥底是他的親生哥哥。 良久他沒聽到回應。等了一會兒,百利甜還是忍不住偏頭看看了蘇格蘭,發現他的眼裡有很多讓人讀不懂的情緒。 愧疚嗎? 百利甜有些疑惑,蘇格蘭為什麼會愧疚呢? 蘇格蘭當時也是一個孩子吧,能管好自己就很不錯了,沒必要對他的經歷產生愧疚。 就算沒被組織領養,有了上輩子的經歷,他也不可能成為一個像兩個哥哥一樣的好人。他成長到今天,諸伏兄弟可以說是一點責任也沒有。 百利甜其實真的感到很疑惑,為什麼這兩個人會對他有這麼重的愧疚以及責任感。 他看著蘇格蘭的眼睛,被濃烈的情感震了一下,糾結了一下,模糊的解釋道。“其實你應該可以查到的,組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