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從旁邊的淋浴間走出來,就看見原本癱著休息的百利甜坐在了客廳的書桌邊,正皺著眉看手裡的報告。 他徑直走到百利甜的身邊,隨手用浴巾擦了擦自己溼漉漉的頭髮,問道。“很棘手?” “不棘手的話他們怎麼會花大價錢請組織的醫生!還願意額外滿足我的要求請我過來做這個手術!”百利甜嘟起嘴,哼哼唧唧吐槽。“明天就做手術,這些也算不上絕密了,你都可以看看了。” 他遞出一份自己已經看完的報告給蘇格蘭。“我們過來的這段時間,威爾斯先生的問題變得更嚴重了一點,不過還好,有我在,我來做這個手術的話,問題還是不大的。” 蘇格蘭將頭髮擦到不能滴水的程度後,就把浴巾搭在了肩膀上,他接過報告坐到百利甜附近,低頭看起了這份資料。 雖然蘇格蘭不太懂醫學上的事,但是從這份報告上一串標紅了的,顯示低於標準水平的指數也能看出威爾斯先生目前的情況非常危險。 “這樣,也可以救回來?”蘇格蘭指著報告一處疑惑地問道。 這種程度的疾病,就算是醫學門外漢的蘇格蘭也知道,哪怕把他放在東京醫院,排除他不瞭解的內部新技術,按照其醫院表面的醫療水平,威爾斯先生這個情況是已經到了只能做好臨終關懷的程度。組織的醫療水平已經這麼強的了嗎? “那當然!”百利甜驕傲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你以為我的代號是靠以量取勝獲得的嗎?” 他伸出一根指頭,在蘇格蘭眼前晃了晃。“當然不是,我是以質取勝!我的技術別的不敢說,在外科精細度上,哪怕是在組織內部也絕對說的上頂尖。威爾斯先生的問題主要就是目前很難找到有醫生可以做這樣高難度高精度的手術。最重要的是,除了組織,他們找不到有實力來到這裡,並且有能力做手術的醫生。” 百利甜又想了想,補充了一句。“他這個情況要是可以配合組織最近的新藥物會得到更好的恢復,但是威爾斯先生昏迷了,他們勢力現在這個派系對立情況不太樂觀。要想讓組織花大代價空運進來,需要的東西他們應該給不起,或者說是不願意給。” 百利甜看著報告挑了挑眉。“他們還挺幸運的,要是這次來的不是我,應該就是輪到G……”他眼神飄忽了一下,想起來眼前的是蘇格蘭,不是組織內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同伴,馬上改口。 “反正來的要是組織的其他代號醫生,估計成功率就會更低。現在情況惡化後,這整個手術對精度的要求更高了。還真是給他們撞上了,是我來給威爾斯先生做這個手術。”百利甜有些驕傲的說道。 蘇格蘭敏銳捕捉到了百利甜話裡G開頭這個酒名的發音,是他沒有接觸過的代號發音。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代號成員嗎?他也是組織的代號醫生嗎? 看百利甜轉移話題的樣子,估計是目前自己不能知道的成員代號吧,蘇格蘭暗暗記下這個發音,打算回東京後再去調查一下這方面的情報。 不過看眼前百利甜的手術能力,組織的醫療水平竟然已經超過現在市面上的醫療水平這麼多了嗎? 最近蘇格蘭接觸到了很多組織不同的一面,雖然慶幸臥底有了進一步進展,但他心裡還是隱隱有不好的感覺。組織暗地裡的勢力實在太過龐大了,有點超乎他的想象。 聽百利甜的意思,這種程度的手術,組織裡雖然能完成的人很少,但也還是有其他成員可以選擇的。雖然百利甜是組織內做這個手術的最優選擇。 蘇格蘭心裡非常複雜,一方面自豪於弟弟在醫學方面的天賦,另一方面又痛苦於弟弟這麼好的天賦竟然成長在組織這個黑暗的地方。他更震驚於組織裡有天賦的醫生的數量。 他沒有資格去灌輸他的思想給弟弟,萬一組織沒有覆滅,這種思想只會害了他。再者,百利甜在組織和他之間更可能選擇培養他的組織。 他也沒有資格去與弟弟相認,畢竟百利甜長於組織,他不認為一個想要覆滅組織的臥底能和對方成長地方相比。 他更不認為一個空有血緣關係還沒能守住他的哥哥可以比得過他在組織一路走來的同伴。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