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質疑我做不到？” 看出了蘇格蘭臉上的複雜，百利甜十分不滿，彷彿自己技術遭受了質疑，開口打斷蘇格蘭想說的話。 蘇格蘭臉上更復雜了幾分，覺得以百利甜這個揣摩人心思的能力能夠在組織混到現在確實也不容易。 “我當然是相信你的。”蘇格蘭看著百利甜有再次炸毛的趨勢，趕緊出聲安撫。 “這還差不多。”百利甜有些勉強的贊同道，他的情緒很不穩定，剛剛那些話其實都是考慮到蘇格蘭身體還沒恢復多少，他一直壓抑著真正的情緒在和蘇格蘭對話。 蘇格蘭敏銳感覺百利甜的態度有些不對，隱隱約約有一點急躁或者說他認為百利甜這次表現得態度有些太浮在表面了。百利甜真實的情緒並沒有展現出來。 蘇格蘭並不知道遠在霓虹的琴酒以及諸伏高明都受傷了，他有些困惑，懷疑是不是自己太冒進受傷了，讓百利甜有些不高興。 但是事關百利甜，他當時也不想輕易就放棄。 有些問題靠逃避是不能解決的，只有直面問題所在，才能真正解決掉。 “那些人…”蘇格蘭猶豫了一下，還是先談起讓自己躺在這裡的罪魁禍首，試探一下百利甜情緒不對的源頭是不是這件事。 百利甜沒有回答，走到窗邊。 此時正值深夜，窗外的星星的夜空中閃爍。百利甜盯著星空看了許久，房間內才有他的聲音響起。 “你為什麼要冒險去抓那些人？有問題為什麼不直接來問我？” 蘇格蘭聽到這兩個問題愣了一下。 為什麼？ 原因有很多。 比如當時聽到百利甜以前資訊時產生的衝動，比如萬一這件事涉及組織百利甜不會開口的擔憂，還有…… 他怔了一下，不知道怎麼開口和不知道什麼時候用眼神一直執著盯著自己的百利甜解釋。 這都是他不信任百利甜會直白將真相告訴自己的藉口。 “你們為什麼總不顧及自己的生命？”百利甜的聲音有顯而易見的困惑。 …們？ 蘇格蘭有些疑惑，還有誰也受傷了？ “那對夫妻是這樣教你們的嗎？”百利甜補充了一句，也順便點出了他說的們是誰。 “他怎麼了？”蘇格蘭知道百利甜在別人的地盤不能明說一些身份資訊，他清楚百利甜說的是諸伏高明。 高明哥也受傷了？蘇格蘭有些擔憂，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是意外還是被牽扯到了組織。 “警察都是這樣的嗎？”百利甜慢吞吞挪回蘇格蘭身邊，沒有正面回答那個問題，反而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那麼，波本也是這樣的人嗎？” 百利甜面無表情的站在病床邊上死死盯著蘇格蘭的臉，準備捕捉他的漏洞。 波本？ 蘇格蘭本來和百利甜就是用心照不宣的兄弟關係在對話，剛聽聞諸伏高明受傷的事後直接擔憂湧上心頭，整個人心神被吸引過去。而且百利甜在相認以後沒有做過害他的事，反而三番四次救了他，因此自己在百利甜面前也放鬆了一點。 突然聽到百利甜口中提到波本的名字蘇格蘭呼吸停了一瞬，心跳彷彿在那一瞬間都停止了。 這是來自百利甜的試探，還是他已經發現了什麼。 冷靜。不能被發現漏洞。 蘇格蘭再次正視起自己的娃娃臉弟弟。 他不是無害的學生，不是小時候肉肉的嬰兒，他是在組織裡摸爬滾打長大的百利甜。 蘇格蘭想了這麼多其實現實中也就只過了一秒，他多年的專業訓練使他讓自己眼底浮現出一些茫然。 “波本？他也是嗎？”蘇格蘭順著百利甜的話不確定的問道。他表現出一副什麼都不知情的模樣。 百利甜定定的看了蘇格蘭一段時間，沒有回答。 要不是他一直盯著蘇格蘭，還真讓蘇格蘭忽悠過去了。 他一定是認識波本的，而且百分之九十以上可能和自己猜測的一樣，蘇格蘭和波本認識很久，感情不錯。 可惡!這回真的要幫那個金毛收拾殘局了。 百利甜暗地裡磨了磨後槽牙，特別不爽。 “什麼？他竟然不是!” 突然，一個壞主意從百利甜心頭升起，他看著裝作茫然的蘇格蘭，很快就裝作非常生氣的樣子說道。 “該死的!我就知道那個金毛混蛋心懷不軌，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