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灰原哀這話,柯南的表情有些愣住。 “就憑這個手帕難道你能給他定罪嗎?他只要不承認,你覺得說出這一切的毛利偵探事後會不會受到組織的報復?” “再者,別的不說,你就這麼確定剛剛動手的代號成員而不是組織可有可無的外圍!” 灰原哀的聲音控制不住帶了點顫抖,儘管她自己留在博士身邊沒有離開也存有私心,但是在這一刻她終於品出了一直以來的不對勁是什麼。 柯南這個傢伙,完完全全就是把對抗組織當成了他日常的偵探遊戲。 柯南他根本沒有將組織的代號成員當成窮兇惡極的暴徒來看待,他也沒意識到組織的代號成員和他日常破案抓到的兇手完全不一樣。 他難道覺得就算今天現場的代號成員落網了,組織的報復就不會到說出一切的毛利偵探身上了嗎? 行動組的琴酒常年駐守東京又不是來度假的。 “……難道因為這樣或是那樣的顧慮我就不去查明真相嗎?” 柯南沉默了片刻,丟擲自己的疑問。 “吞口議員難道就白白死去嗎?” 他沒等灰原哀說話,繼續開口說道。 “我知道你的顧慮,等等我會盡量用工藤新一的身份提醒警官們自己發現手帕這個疑點,不會牽扯到毛利大叔身上的。” 柯南不得不承認,灰原哀直白的說出自己心裡一直逃避的現狀。 住在毛利家就算了,其實他也知道,如果自己再借沉睡的小五郎的嘴說出一些組織的情報,毛利一家真的有可能會受到組織的報復。 腦海中晃過毛利蘭的笑臉,柯南躊躇了一下,還是在自己一直追逐的真相面前退讓了一步,選擇使用更加迂迴的方式引導警官們找出真相,揪出藏在現場的神秘組織成員。 “這是我們這段時間離組織最近的一次,你真的捨得什麼都不調查就離開嗎?” 柯南的聲音重新變得冷靜,他看著灰原哀的眼睛,沉聲問道。 “……你贏了,我們走吧。” 灰原哀聽到柯南的這句質問,頓了頓,微微嘆了口氣。 她承認這次他們如果小心一點,被組織發現的機率其實非常低。 返老還童這種事情哪怕在組織裡也應該是屬於神話故事,事情沒有她想得那麼糟糕。 難得有機會抓住組織作案的把柄,她確實捨不得什麼都不做就立刻離開。 只是…… 灰原哀其實是知道她自己內心一些想法非常利己,不過這很正常。 她畢竟是在組織長大的,真像表現出來的那麼無辜善良早就沒命了。 但是她之前並沒有發現柯南也有這樣利己的一面,他對真相的執著超乎許多東西,甚至在她看來柯南心中追求真相的信念已經隱隱和毛利一家平齊。 灰原哀想說什麼,遲疑了一下,又閉上了嘴。 她無法贊同這種想法。 在她心裡姐姐宮野明美就比實驗重要許多。 算了。 灰原哀收回眼神,沒有再多說什麼,反正也不關她的事,還想要繼續留在博士身邊的她不會多嘴說什麼煞風景的老實話。 “叔叔,我們兩個去一下洗手間可以嗎?” 柯南掐起聲音用小學生的可愛語氣問門口的警官,灰原哀佯裝靦腆沒有開口,但是也露出一副懇求的樣子盯著這名警官。 “啊……這個。” 這名警官在柯南和灰原哀兩個偽小學生哀求的眼光下敗下陣來,轉身給門開了一條縫。 剛開一條縫,門外就瘋狂閃爍著閃光燈,一眼望去擠滿了記者。 “請讓我們採訪一下好嗎?” “吞口議員是確認死亡了嗎?” 門外的記者看到大門開啟,爭先恐後的問出問題爭取最新的新聞。 門口的警察趕緊和同事攔住大門不讓瘋狂的記者衝進來。 皮斯克看到門外出現了這麼多記者心裡有些不安。 他的手帕在開槍後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他一直沒看到。 皮斯克清楚的知道,萬一那條手帕被有心人撿到,或許都不用警方抓捕他,等等琴酒就會過來送他一顆子彈歸西。 皮斯克伸手進口袋想拿自己的帕子擦擦汗冷靜一下,在沒被人點出來以前他不能自亂陣腳。 結果皮斯克掏出來一看,口袋中竟然不是自己的手帕,而是和他丟失的紫色帕子一樣的手帕。 這是貝爾摩德剛剛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