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晃晃腦袋,強迫自己將這個問題放在腦後,這件事早就已經發生,只能等他稍後再親自去求證後再想。 赤井秀一靠在牆邊試圖獲得一些支撐力。 他現在不能深想,也不敢深想。 他怔怔的盯著前方,眼神失焦,現在更加迫在眉睫的是要擺平這個和自己通電話的不知名成員。 對方的這道題,無論他怎麼答,或者說無論他答不答,都已經踩進了對方的陷阱。 在他聽到這個問題的那一刻,對方的計謀就得逞了。 這個針對自己未知的代號成員,大費周折繞這麼一圈,打電話過來說了這麼多情報,其實就是為了引導自己接通通訊,在自己面前說出這個問題。 赤井秀一緊緊握住手機,靠在牆壁上慢慢蹲下。 這通意料之外的電話帶給他的衝擊過大,意志堅定如赤井秀一都有一點動搖的念頭。 ———— “你天生就該在黑暗。” 百利甜聽到自己的電話被結束通話並沒有惱羞成怒,也沒有生氣,反而露出計謀得逞的表情。 他用指關節有節奏的敲擊桌面,等了約莫一分鐘讓赤井秀一深入想一下這件事。 百利甜在心裡隨著節拍計算著時間,感覺差不多了低頭再度給赤井秀一發出一封短訊扎他的心,進一步摧毀他的意志。 “啪啪——” “挺精彩的,不過這就結束了?” 貝爾摩德看清楚百利甜發出的內容,輕輕鼓了一下掌,挑挑眉問道。 “當然不是。” 赤井秀一現在應該已經到了瀕臨崩潰的地步,肯定是不會回簡訊的。 百利甜利索的收起手機放在口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對貝爾摩德發出邀請。 “你先挑吧,貝爾摩德姐姐?” “可以。” 貝爾摩德不知道從哪裡拿出裝了4片藥片的小藥瓶,起身第一個來到了朱蒂身旁。 “不是吧,你真的揹著Kahlua醬和這個女人有什麼?” 百利甜挑了挑眉,佯裝出不可置信的語氣。 貝爾摩德可不是念及舊情的人,她第一個來到朱蒂身邊給她喂APTX二代就很不同尋常。 “我見過她。” “在很多年以前。” 貝爾摩德沒有第一時間給她喂藥,也沒有回答百利甜的調侃,反而開口說起了別的話題。 “?” 百利甜不可置信,他是真的不知道朱蒂還和貝爾摩德有些過往。 難怪總感覺貝爾摩德對這個FBI怪怪的! 百利甜心底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作為Kahlua的好搭檔,他面上還沒反應過來,手上已經開始偷偷打字。 檢舉貝爾摩德,他義不容辭! “她的父母是我剛開始出任務的時候殺的。” 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朱蒂,貝爾摩德第一次感覺到了宿命感,原來該死在自己手裡的人不管怎麼樣,兜兜轉轉還是會死在自己手裡。 組織任務成功率極高的冷血女殺手第一次談及自己過往的心軟。 “……” 百利甜還真不知道這回事,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昏迷的朱蒂,腦回路拐了一個彎。 難道這就是一大家子肯定會整整齊齊的嗎? 還是說這是貝爾摩德追求的藝術感嗎? 百利甜不太理解,不過組織裡有奇奇怪怪藝術追求的不在少數。 在FBI潛伏的君度還有喜歡在FBI眼皮子底下安排目標死亡方式的奇怪癖好。 據君度說,這是有審美標準的人都有的藝術追求。 他可以不理解,但是必須得尊重,不然小心對方轉頭對自己下手。 百利甜的思維下意識拐進了溝裡,他忍不住想一個問題。 那赤井瑪麗已經摺在了貝爾摩德手裡,為了貝爾摩德不轉頭對自己下黑手,他是不是應該主動讓出赤井這一大家子,讓他們可以整整齊齊栽在貝爾摩德手裡才對? 思考這點小事也沒有影響百利甜手速的發揮,他在思考的同時也將貝爾摩德的話打了下來,不停給Kahlua直播。 “大概這就是宿命吧。在她小時候不忍心給她留下了一命。當時不小心留下的指紋,讓朱蒂長大後成為FBI追蹤了我這麼多年。” “一直沒殺她,結果現在她還是一樣要死在我手裡。” “果然,該死的人逃不掉,心軟是最沒用的廢物。” 貝爾摩德一邊說著自己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