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短暫的交流後倒也沒立刻深入交流什麼情報。 為了不展現出存在異常,降谷零繼續自己平日裡的行動軌跡,下一步準備到淋浴間進行洗漱。 作為一個打五份工的臥底,降谷零自然清楚,自己的常駐地會被許多勢力監控。 如果有較大的異常,可能會被其他人發現秘密前來的諸伏景光,也可能成為他未來死亡的導火索。 降谷零去房間內給諸伏景光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作為睡衣,然後按部就班的開啟浴室的燈,然後落下窗戶上的防窺窗簾,開啟水開始洗澡。 反正他和諸伏景光也是從小到大的關係。 加上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壓力,他內心不為人知的一點變質的情感,降谷零沒考慮其他東西,直接自然的在諸伏景光面前脫下衣服。 諸伏景光看到這一幕,不知道為什麼動作僵了僵。 講道理,他本來也是一個鋼鐵直男。 但是在組織的時候被迫接受了自己的弟夫是琴酒這個鐵一樣的事實,諸伏景光覺得自己的觀念可能大概也沒那麼鐵直了。 現在看什麼都覺得有些怪怪的。 比如,現在看自己從小看到大的降谷零就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他那個洗頭髮單手把頭髮撩到腦後的動作有些展現自我的嫌疑。 諸伏景光的眼神變得狐疑起來,又覺得是自己疑神疑鬼的。 但是不得不說,降谷零不愧是警校那一屆的第一,自律性那是沒得說。 想必每天都有堅持鍛鍊,水霧中,他的身材倒是真的不錯。 諸伏景光看了兩秒降谷零的個人展示秀後移開了視線。 對方那麼大大方方,自己也沒必要扭捏,反而顯得自己心懷鬼胎一樣。 而且兩人洗澡的時間也不能太長,否則還是有些異常,必須抓緊時間了。 於是,自認鐵直的諸伏景光也非常自然的脫下衣物走進浴室,剛好和出來的降谷零擦肩而過。 兩人的肩膀快速的蹭了一下。 兩人都感知到了對方的溫度。 詭異的氣氛在浴室升起。 兩個彎不自知的男子卻完全沒往那方面想,對視一眼就岔開路離開。 時間緊迫,降谷零剛剛沒關水,諸伏景光迅速走到了淋浴下也洗了個澡。 最後,兩人一起並肩躺在了降谷零的大床上。 床腳還趴著對諸伏景光也很熟悉的哈羅在甩尾巴。 “你……能說嗎?” 黑暗中,降谷零將手臂搭在自己眼睛上,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問道。 倒也不是降谷零非要刨根問底諸伏景光到底去哪裡了,但是從情感上來說,他真的想知道,是什麼事,讓諸伏景光連他都不信,連他都不聯絡。 是不是,警視廳他們揹著自己還做了什麼? 不然景光怎麼會獨自一個人銷聲匿跡這麼久,誰也不聯絡? 那天,到底是誰幫了他? “……” 諸伏景光抿了抿唇。 他今天來就是準備將能說的情報告訴降谷零的。 他正在組織語言表述這段時間的離奇經歷。 他在前兩天回到霓虹後,透過之前為了進入組織發掘的一些灰色渠道,確定了當時確實是警視廳的人將他捅了出來。 以至於組織對他進行清算。 並且在逃亡那天,他們並沒有派人來援助自己,甚至於是希望自己死在那一天,成為降谷零,或者另一個臥底晉升的功勞的。 但是,他不確定降谷零能否接受這些真相。 “是不是……對你動手的?” 降谷零想起自己查到的事,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不敢側頭看向身旁的諸伏景光。 現在諸伏景光能夠好端端的躺在自己旁邊,已經很好了。 要是諸伏景光真的死在了那一天,成為了自己晉升的功勞,他都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 自己的理智早就瀕臨崩潰,按部就班的臥底生活都是因為諸伏景光沒有確認死亡,心中還存在妄念罷了。 在黑暗中待了這麼久,降谷零一直以來都只是為了傳承同窗的意志才撐了下去。 如果連自己最後一位活著的摯友都因為身後的官方組織離世,甚至美其名曰是為了自己埋伏得更好的話,他也會重新思考是否真的要為這個機構賣命。 ———— 不會在正文裡擴寫這對副cp的捏! 感興趣番外考慮考慮!喜歡穿越柯學世界:拿下酒廠扛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