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正這才轉過頭,看到簡惜脖子上一片觸目驚心的赤紅。
她怔怔地站在那裡,背挺得分外直,冷冷地直勾勾地看著他。
孟承正心裡一緊,放下蘇可可的手臂就要走過去,可是簡惜淡淡地一笑,拉開沉重的木門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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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瘸一拐地走出酒店,冷風吹在臉上。
簡惜以為自己會哭,伸手摸了摸臉,卻是一片乾澀。
心痛到極致,連哭都哭不出來,只聽得見心碎的聲音。
06那個小孩和他長得很像
蕭君墨已經不見了蹤影,看著燈火通明的街道,她感到格外的絕望。曾經是孟承正給了她生活的希望,讓她相信在這個世上她並不孤獨,可又偏偏是他親手摧毀了她的希望,將她推入黑暗的深淵。
她真傻,一直固執地以為自己才是他唯一深愛的女人,以為他和外面那些女人都是逢場作戲,等他玩累了,總有一天會回到她身邊。
可是他毫不猶豫將她推出去的時候,她的心瞬間冰冷入骨。
若那熱水足夠燙,她現在已經被毀容了。
刺耳的手機鈴聲在包裡響起,簡惜閉了閉眼,努力平復情緒。
掏出手機,看見上面閃現的名字,她的臉色猛然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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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度六,再來晚一點就麻煩了。”醫生開了單子遞過去,“去拿退燒藥,回家用他用被子捂捂汗。”
“謝謝醫生!”簡惜接過單子,緊緊攥在手裡,顫抖得厲害。
在酒店門口接到幼兒園老師的電話,得知遠遠突然發高燒。幸好幼兒園離酒店近,附近又有醫院,她抱著兒子來掛急診,打了退燒針,現在總算慢慢開始退燒了。
簡惜揹著遠遠走出醫院,夜裡的風很涼,她脫了大衣外套蓋在孩子背上,自己只穿著單薄的毛衣。無數的計程車路過,卻沒有一輛空車停下。
簡惜有些焦急,擔心兒子受風寒,正準備打電話給夏林菲,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她面前。
後車窗降下,璀璨的霓虹燈光灑在蕭君墨輪廓分明的側臉上,諱莫如深。
“這裡不好打車,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送你一程。”
他的表情溫和謙誠,簡惜猶豫了幾秒鐘,選擇上車。
“謝謝你,蕭總。”她覺得很奇怪,兩人素不相識,他怎麼如此好心?
“小姐要去哪裡?”司機是一位中年男人,一邊問,一邊細心地將車內空調調高了一些。
“廣臣豪庭,謝謝。”
車子駛入潺潺的車流中。
難得的機會,從這裡開車到廣臣豪庭,大約需要十幾分鍾,她可以抓緊時間毛遂自薦,和他談談關於私人醫生的事。
簡惜繫好了安全帶,一手摟著兒子,一手吃力地從包裡掏出檔案袋——
“孩子怎麼了?”蕭君墨的視線落在她懷裡小孩的臉上。
簡惜一怔,回答道,“發高燒。已經打了退燒針,多謝蕭總關心。”
他點點頭,垂眸繼續翻閱手中的一份合同,神情變得認真嚴肅。
簡惜暗自捏著檔案袋,躊躇再三,最終還是放棄了,沒敢開口不識好歹地打擾他工作。
很快到了廣臣豪庭,司機停車,簡惜再次道謝,推開車門下車。
目送那輛黑色勞斯勞斯離開,她這才轉身往裡走。
第一次見他主動搭訕女孩子
目送那輛黑色勞斯勞斯離開,她這才轉身往裡走。
蕭君墨從後視鏡裡看見那道纖弱的身影消失在小區裡,緩緩收回了視線,垂眸看著手中的合同。
“跟了蕭總這麼久,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