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語培訓到留學中介，一條龍服務，和學員簽訂保底合約，保證其申請到保底學校檔次以上的留學地點。

別墅區戶主免學費和服務費。

這一次鋪出去的廣告是以&ldo;私利國際學校&rdo;的名義，由留學培訓機構打出去的，很快覆蓋到了目標客戶群，活生生地把一片度假別墅變成了&ldo;學區房&rdo;，兩個月之內就幾乎收回了成本。

大半年之後，整個專案更是直接清盤，甚至遠超過了張總一開始預期的200投資回報率。

當然，這些後續工作就是專案公司營銷團隊的事了，售樓處迎來第一波外地趕來看房子的客人的時候，魏謙就知道，他們這最艱難的一關過去了。

回去的半路上，馬春明屁股上長釘子一樣激動地問他：&ldo;那、那我這次的諮詢服務做的算成功嗎？算入門了嗎？魏董，你說過讓我來你這裡工作的事當真嗎？我可以……&rdo;

他側頭看了魏謙一眼，突然閉了嘴。

飛機還沒有離開跑道，而魏謙靠在椅子背上，居然已經睡著了。

當老闆也怪不容易的，馬春明心想。

顛簸過後，馬博士放下小桌板，拿出他的筆和本子，仔細認真地記載下了這一趟全部的工作心得。然後，他把本子翻到最後一頁，在空白頁上認認真真地畫了一隻正在往山上爬的小烏龜。

等魏謙中途被送餐的空姐叫醒的時候，馬博士本上已經有了一個加強連的小烏龜。

那熟悉的畫風，活靈活現的動作，讓魏謙經年過後一眼瞥見就認了出來，頓時，&ldo;馬春明&rdo;三個字變得熟悉起來，與他曾經用過的舊課本扉頁上的人名重合到了一起。

魏謙忍不住問：&ldo;你高中也是市三中學畢業的？&rdo;

馬博士連忙慌慌張張地合上本子，後悔自己一時得意忘形，竟然把最不靠譜的一面展示在了未來老闆面前。

魏謙忍不住失笑：&ldo;沒事，你畫吧，畫得挺好的。&rdo;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就這麼邂逅了&ldo;神龜真人&rdo;，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他回想起當年拿著二手課本在兩廣打黑拳的事，在飛機引擎的隆隆聲中把放下來的遮光板撩開了一條縫，大片的雲層在機身下面，強烈的紫外線刺得人眼生疼。

魏謙胸中突然一片海闊天空。

……當然，如果他知道自己不在的這段日子，三胖背著他搞了什麼，以及他回去即將面對什麼，說不定就不會高興得這麼早了。

魏謙離開的第一天，三胖就潛進了他家，跟小寶說他有一份公司的資料要去魏謙屋裡拿。

小寶當然沒有絲毫懷疑，叼著蘋果走過，連看都沒看一眼。

三胖熟人作案，可謂是事半功倍，進了魏謙的房間後，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桌上原有的、陳舊的畢業照挪走了，換上了馮寧的照片放，還充滿暗示地在旁邊放了一個小禮物盒‐‐明顯的女孩子氣的包裝盒裡裝著一個精緻的打火機。

魏之遠本來沒想到魏謙會突然決定去南方，不然他就不走了，一個禮拜後，他按時回家，雖說沒有實現觀測結果，有些遺憾，但他依然每天堅持騷擾魏謙一次，騷擾得不亦樂乎。

當中有一天，他似乎是終於把魏謙弄煩了，魏謙一個電話打回來，先簡要詢問了家裡的情況，而後開始訓斥魏之遠：&ldo;你還有完沒完了？電信剛在貴村開通業務，會玩手機了是吧？我這月通訊費比那邊談戀愛的二逼諮詢師還高！&rdo;

最後這幾句話罵得在魏之遠聽來動聽極了，挨訓捱得簡直心花怒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