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個長相極漂亮的少年從裡面迎了出來,一頭撲進赫連琪懷裡,嬌聲嬌氣地膩在他身上道:&ldo;殿下,您可有日子沒來瞧我了。&rdo;
赫連琪將他摟在懷裡,伸手便探進他衣襟裡,天降落雪,寒風陣陣的,他冰涼的手伸進少年衣服裡,少年凍得一激靈,便&ldo;咯咯&rdo;地笑著往他懷裡縮:&ldo;殿下可真不知憐香惜玉。&rdo;
赫連琪輕笑一聲,上下搓揉,只弄得那少年嬌喘連連,才頗有幾分得意地放開他,在他屁股上輕拍了一下:&ldo;小賤貨,幾天沒見著男人便浪成這樣,前幾天交給你的人,給爺調教好了不曾?&rdo;
美貌少年頗有些&ldo;嬌嗔&rdo;味道地瞪了他一眼,那神態眼神竟和女子別無二致:&ldo;殿下可不想著我們這些個舊人呢,一心只惦記著新歡,那小啞巴有什麼好的。&rdo;
赫連琪就喜歡養的這些個漂亮孩子為了自己爭風吃醋,聽見他不樂意抱怨,也不生氣,將少年抓過來,在他胸口上使勁掐了一把,那少年一聲輕呼,出口的呻吟被他拿嘴堵了回去,只聽赫連琪在他耳邊笑道:&ldo;別給我鬧脾氣,晚上洗乾淨了房裡等著,有你的好處。&rdo;
美貌少年這才從他懷裡鑽出來,心滿意足地前邊帶路。
天氣越發陰沉,第一片雪開始下落。
赫連琪不知道,離他兩條街的街口,一輛破舊的馬車在那裡停了許久,車裡的人才吩咐一聲,趕車人甩開鞭子,將車趕走了。
馬車裡生著小火爐,卻仍是冷,景七伸長了雙腿,放鬆地靠在墊子上,微微挑開車簾子,瞅著暗淡的天色,和越來越大的雪,卻只是沉默。坐在他旁邊的一個人正溫著酒,酒香滿滿飄出來,沁人心脾似的。
正是周子舒。
見他半晌不言語,周子舒才輕聲問道:&ldo;怎麼,王爺覺得我做錯了?&rdo;
景七臉色淡淡的,琉璃似的眼睛顏色卻好像深了些,聞言,囈語似的輕聲道:&ldo;多行不義必自斃……子舒,你可也不怕遭報應麼?&rdo;
周子舒笑道:&ldo;王爺還信這些個怪力亂神的東西?&rdo;
景七覺得有些冷了,將簾子放下來,手攏在袖子裡,道:&ldo;我一輩子什麼都不信,就信怪力亂神。&rdo;
周子舒將溫好的酒倒在兩個小酒杯裡,先遞給景七一杯:&ldo;王爺請。&rdo;
景七接過來,放在鼻子底下輕輕地嗅嗅,眼垂下來,俊美的側臉被暗淡的光打出一圈陰影,瓷做的似的。
周子舒享受似的淺啜了一小口,滿臉享受:&ldo;齋戒時候可得禁酒,今兒最後一遭喝,嘖,王爺金鑾殿上動動嘴皮子,可苦了我們這些個大小酒鬼。&rdo;
&ldo;子舒。&rdo;
周子舒臉上笑容一頓,正色道:&ldo;王爺放心,那張家少爺身上的東西、信物我都扣下了,著人搜了好幾遍,裡外衣服都換過,還給他下了三個月不能言語的啞藥,做的時候也絕對隱秘,連那張家少爺本人都糊裡糊塗的,怎麼看都是二殿下垂涎人家美色,迫不及待地擄了去,不會想到別人頭上……&rdo;
他輕薄的嘴角挑起來:&ldo;等這事完了,我自然會保證張少爺自行了斷,到時候死無對證,就更妙了。&rdo;
周子舒這會是私下跟景七出來,臉上沒帶面具,將他原本的面容露出來,他眉眼的輪廓很深,很清晰,光是鼻樑高挺,便能說得上一聲英俊,偏是那嘴唇極薄。都說嘴唇薄的人薄情寡幸,原是不錯的,世間最清醒不過他、最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