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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溪的解決辦法很直接,只叫人給了他一小瓶,告訴他一次的分量。

梁九霄就苦著臉:&ldo;巫童,這不夠啊,它見我一次咬我一次……&rdo;

烏溪面無表情地告訴他道:&ldo;畜生天性,我管不得它,既然這樣,你可以不去王府。&rdo;

所以這會一看小貂又沖他示威,梁大傻子的豪傑氣當時去了大半,結結巴巴地說道:&ldo;王、王爺,您可把這小東西抱好了,巫童可說下回不給解藥……啊!&rdo;

話還沒說完,就見景七也不知道是手鬆還是故意的,小紫貂飛快地從他懷裡蹦出來,氣勢洶洶地就朝梁九霄奔來,梁九霄慘叫一聲,未曾短兵相接就丟盔卸甲,頭也不回地跑出了王府。

景七自己拿著那份《七惶八惑》,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一邊看一邊笑:&ldo;有才,此人有才。&rdo;

一個人看完笑完了,又重新木下臉來,將那份東西湊到燭臺上,燒得乾乾淨淨,只剩下一堆灰,也沒叫人,自己一個人打掃乾淨了。

心裡盤算著,隔天得去敲打敲打周子舒,讓他好好管管這不著調的傻子師弟,景七就不明白了,一個師父教出來的,怎麼周子舒那麼精明的一個人,就能有這麼缺弦的師弟呢?

事情越發不可收拾起來,民間的清查逐漸轉向朝堂裡,景七預料得不錯,皇上這回丟了兩次面子,是真要找機會,把這場子找回來了‐‐空氣壓抑得不行,嗅覺靈敏的人開始私下裡偷偷燒自己家裡的詩稿文獻。

說不得,這是要禁言了。

再說得簡單一點,這發展下去,就是一場文字獄‐‐

那詩稿是誰寫的變得不再重要,說是誰寫的,就是誰寫的,吟詩作賦裡的一句笑談,也可能變成謀反同黨的證據,老皇帝終於還是皇帝,和皇子們小打小鬧栽贓陷害不一樣,他別的事不行,這種事情上,一出手,便是驚天動地的大手筆‐‐當初和蔣徵一起上書二皇子一案的諸位大人一個不留,個個都給&ldo;照顧&rdo;到了。

法不責眾這種事,自來沒有的,想當官的人多得是,沒誰都一樣。

當然,除了蔣徵。

赫連沛非常自欺欺人、並且自作聰明地留了一手,好像這麼一來,別人就不明白他是小心眼報復似的,從頭到尾都像是在針對蔣徵,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動到蔣徵頭上,只把老人家弄得整天提心弔膽,到最後竟生生嚇得一病不起了。

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蔣徵臥病的第二天,蔣家後院便進了&ldo;賊&rdo;,可怪的是,這賊什麼都沒偷,把開門的幾條狗的頭都生生給扭下來了,還殺了一個半夜起來的小丫頭,誰知被另一個小丫頭看見了,尖叫不止,驚動了蔣家人,這才狼狽逃走。

大凡賊人偷竊,不鬧人命官司,便是狗也是下點藥,弄暈了完事‐‐這便不是賊了,是刺客。

竟不知誰這樣膽大包天,天子腳下做出刺殺朝廷命官的事,這事連赫連沛都給驚動了,立刻著人去查,又調集幾十個御林軍給蔣徵看家護院,還叫赫連翊代自己到蔣府瞧了瞧,太子雖然叫陸深參過蔣徵,這時候卻表現出了出奇的不計前嫌和同仇敵愾,將周子舒叫來,令他調集一些忍受來,暗中保護蔣府。

蔣徵得罪過什麼人,又是什麼人喜歡搞這些個邪魔外道,不言而喻,至此,京城上空越發籠罩起一層看不分明的迷霧。

烏溪不管那些個,除了有事沒事向景七表示一下自己不會放棄,便專心賺他的&ldo;老婆本&rdo;,周子舒在其中也是拿好處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