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客行腳步頓了一下,目光放出去,打量著這陰森森的地下,不知是自語還是問周子舒,說道:&ldo;這地方究竟是有多大?&rdo;
為什麼就好像怎麼都走不到頭,怎麼都找不到邊一樣?
周子舒沉吟半晌,忽然道:&ldo;這條河是東西向的,方才我一直記著方向,我們雖然拐了幾個彎,但應該走的是南北向……&rdo;
&ldo;你是說鬼打牆?&rdo;溫客行驟然就興奮起來,眨眨眼睛,&ldo;我還聽說過一個事,據說也是真事,有一個人……&rdo;
周子舒轉過身去,後背對著他,用指尖在身後的牆上刻了個印記,然後一言不發地沿著那條詭異的河走了出去。
溫客行的鬼故事遭到冷遇,也不生氣,蹭蹭鼻子笑了笑,跟上。
忽然,一聲猛獸的咆哮傳來,整個地穴好像都隨著它震動了一下,咆哮中伴著一聲尖叫,聲音很嫩,聽上去竟像個小孩子。
周子舒腳步一頓。
然後那小孩開始大聲尖叫哭喊起來,越發悽慘。
周子舒立刻往那方向掠去,身法極快,一閃便出去了一丈多,溫客行才要開口說什麼,卻沒來得及,伸出去的手就那麼晾在了半空中,他只得把話嚥了回去,搖搖頭,也追了過去。
只見那像狗又像馬的怪獸爪子底下,正按著一個小女孩,巨大的獠牙就頂在小女孩的雪白的頸子上,便要咬下去,周子舒凌空一掌拍出去,他竟有隔空打牛的本事,打在那畜生腦袋上,將它腦袋打偏,巨碩的身子滾到了一邊。
然後一把將地上那氣息微弱的小女孩抱了起來。
那大傢伙用力晃了晃腦袋,好像被打得有點發蒙,片刻,才反應過來周子舒搶了它嘴裡的食物,立刻咆哮一聲,向他撲過來。
周子舒先是下意識地就想把小女孩丟給溫客行,隨後卻微妙地頓了一下,腳下踩了個奇異的步數,身形如鬼魅,往後退了三四丈遠,輕輕把那小姑娘放在一邊,又往另一邊閃了出去。
怪獸隨行而至,張開的血盆大口裡那腥味燻得人腦仁疼,周子舒平地掠起老高,電光石火間,竟翻身騎在了怪獸脖子上。
溫客行站在一邊,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那抽抽噎噎的小女孩,便作壁上觀。
周子舒使了個千斤墜,將那怪獸硬生生地壓了下去,誰知那畜生竟也伶俐,身子一歪往旁邊倒去,便要來個就地十八滾‐‐跟著它滾上一圈,怕銅皮鐵骨都要被這百十來斤的大傢伙給壓碎了。
趁著它側身倒下,周子舒立刻輕叱一聲,翻下來,一腳踹在那怪獸的肚子上。
它背上筋骨虯結,肚子卻柔軟得很,被周子舒這一腳幾乎踹翻了五臟六腑,疼得嘶吼起來,然而它畢竟皮糙肉厚,竟還能爬起來,張開大嘴向周子舒咬去,它後腿有力,疼得緊了十分憤怒,這一撲竟也無比迅捷,周子舒待往旁邊閃,卻不妨內息一滯,這口氣竟沒提起來。
怪獸的利齒已近在以前,他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曲肘,拼著受它一爪,傾身手肘撞上它的鼻子。怪獸的鼻樑骨應聲而折,利爪卻抓上了周子舒的左肩,登時見了血。
周子舒發現這怪獸的鼻子竟是弱點,絲毫不理會自己傷處,反手一掌再次拍上了怪物的鼻子,內力借著它那斷了的鼻樑骨,直接打碎了它前額的骨頭,一聲脆響,怪獸搖搖晃晃地往後退了兩三步,轟然倒下。
周子舒皺著眉伸手封了自己左肩的穴道,止住血,本想用那&ldo;黃泉&rdo;中的水洗洗傷口,卻又想起裡面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便作罷,只聽溫客行&ldo;咦&rdo;了一聲,問道:&ldo;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