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崇拜地看著他,心說居然被他瞎貓碰見死耗子似的給猜中了。
曹蔚寧一見顧湘那表情,便更飄飄然了,擺擺手假裝謙虛道:&ldo;胡猜而已,胡猜而已,咳,咱們呀,也別庸人自擾啦,去揭穿了趙敬的陰謀,找到葉大俠,就回去好好過日子,就你跟我。&rdo;
顧湘故意道:&ldo;你師父嫌棄我沒爹沒娘,是個野丫頭,不讓怎麼辦?&rdo;
曹蔚寧大手一揮,說道:&ldo;那你就劫持我,咱倆私奔。&rdo;
顧湘怒道:&ldo;呸,我有那麼饑渴麼?&rdo;
曹蔚寧想了想,又道:&ldo;那我就假裝改行當採花大盜,劫持你,咱倆私奔。&rdo;
顧湘想了想,覺著雖然這也是個餿主意,不過也就湊合了,於是滿意地點點頭,伸出小手,勾住曹蔚寧的手,兩人並騎而行,簡直甜得膩人。
曹蔚寧滿足地想道,這就是媳婦了,有媳婦可多好啊,香香軟軟的,靠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連心都跟著她化了,對自己一笑,立刻就暈頭轉向了,有人給知冷知熱,有人給鋪床疊被,將來建個小房子,搭個小院子,再生幾個胖乎乎軟綿綿的小孩子,天天晚上聽她脆生生地叫自己回家吃飯。
他越想越美,到最後詩興大發起來,便朗聲吟道:&ldo;金風玉露一相逢,天上人間不算數。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成連理樹……&rdo;
那些個人,一天到晚算計這個算計那個,掙來搶去你死我活的,有什麼意思呢?練了絕世神功,天下第一千秋萬代,有什麼意思呢?
還不是娶不著媳婦打一輩子老光棍。
曹蔚寧心裡隱隱地覺著,他們都有些可憐了。
七爺和大巫抱著一堆藥材回來的時候,便看見周子舒坐在院子裡,削一根笛子。他手藝不怎麼樣,又是就地取材,連削廢了好幾個,吹出來的音都是啞的,弄的一地木屑。七爺走近的時候,發現他最後一根已經成了型。
大巫對周子舒點點頭,和他也沒有什麼話說,便轉身回房了。
七爺卻在一邊坐了下來,問道:&ldo;你這是幹什麼?&rdo;
周子舒懶洋洋地說道:&ldo;修身養性。&rdo;
他將削好的笛子湊在嘴邊,一吹,終於有了音‐‐旁人吹笛子,那是仙音入雲,他吹笛子,便是魔音穿耳,時而尖銳,時而沙啞,反正是沒有一個音在調上,嘔啞嘲哳,他這不是自己修身養性,明明是修養聽者的耐性。
七爺按了按耳朵,將他手裡的小刀和木頭接過來,他手指極為靈巧,三兩下,一根笛子便成了型,外觀上看,和周子舒的作品並沒有什麼區別,周子舒接過來湊在嘴邊試了個音,這才聽出差距來,便乾脆吹了一首民間的山野小調,竟還算有滋有味。
末了,周子舒放下笛子,笑道:&ldo;七爺不愧是詩詞歌賦吃喝嫖賭樣樣拿得起放得下的京城第一紈絝,這都能玩出花樣來。&rdo;
七爺一笑,問道:&ldo;他走了?&rdo;
周子舒點點頭。
七爺奇道:&ldo;你不跟去?&rdo;
周子舒道:&ldo;自然要去的,不過他們那邊太亂,一個螳螂捕蟬,一百隻黃雀在後,我稍候再去,觀望觀望,到時候好下手撈他。&rdo;
七爺看了他一眼,說道:&ldo;只是下手撈,不做別的?若他是九霄,你可沒有這樣放心。&rdo;
周子舒笑了笑,搖頭道:&ldo;怎麼能和九霄比?九霄只是個孩子,他……卻是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的,他的事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