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哥心裡雖然著急,但對眼下的情況也是無可奈何,有力使不上的感覺,一路上雲柳喜對他客客氣氣,他倒不好為難他,手一擺,算了,走哪條算哪條。
說他和寶妹心裡有感應也好,他總覺得寶妹消失的方向也恰好就是北方,他似乎都能在路上感覺到他的氣息,可能心裡記掛著一個人,總是對那個人的事情很敏感。
快車上趕了幾日,御哥終於受不了這老牛般的速度,一個勁兒的催著馬伕“快點,快點。”
那三十多歲的馬伕漢子,不停的擦著汗水,無奈道:“爺,我看您還是買兩匹馬趕路吧,您瞧!速度已經夠快了,再快這馬腿都跑瘸了。”就算這爺賞錢給的高,他也心疼這幾匹馬啊。
御哥探身出去,見那幾匹確實疲憊不堪,心知這麼折騰下去也不是回事,皺了皺眉頭,望了車內的雲柳喜一眼,心想,這男人細皮嫩肉的,會不會騎馬啊?!車跑的再快始終也跟不上良駒跑的快。
雲柳喜從車內下來,溫聲道:“我會騎馬。”
御哥一聽,雙眼一瞪,叫道:“你會你不早說!害我跟你坐了這麼長時間的破車!”
一旁的馬伕臉色一黑,誰家的車是破車?破車你還坐了半天呢,他只敢心裡不滿,臉上可不敢表現出來,一路上他坐在前面趕車,這位公子哥在後面嘴巴就沒停過,連他都知道江湖上有三個人,叫北方三怪,忒不是人!他罵了一道了。
喬裝入鎮
雲柳喜淡淡的笑了一下,沒有解釋,剛下山,御哥便喊來馬車,二話不說兩人坐進車裡,他一直以為御哥想要坐車而行,從頭至尾沒有問過他一個字。
歇息了片刻,等馬伕給幾匹馬喂完了草料,兩個人重新坐進車裡,就算換工具繼續追,也得先趕到下一個鎮上。
晃晃悠悠的又前行了一段時間,終於到了一個梨淵鎮的地方,遣走了車伕,御哥打量著雲柳喜臉上那張精緻的面具,想著一會進城找家客棧休息前外別因為他惹來什麼麻煩。
御哥來來回回的扭頭看了他好幾眼,雲柳喜奇怪道,“你有話對我說?”
“沒有。”御哥把腦袋一卜楞,見前面不遠處有人買斗笠,想著買來一頂給雲柳喜戴上,遮住他那張臉,應該會少不少麻煩,想到就做。
“你在這等我一下,我過去看看。”說完快步走到小商販的攤位上,挑挑揀揀拿了一個還算入眼的折返回來,扣在雲柳喜的頭,“吶,你戴著,我可不想跟你一起被別人觀賞。”
雲柳喜無聲的接過,低頭看了兩眼,“你大可以甩掉我,如果覺得麻煩的話。”
御哥一笑,“我丟了你拿什麼換寶丫頭。”
雲柳喜沒說什麼,面具下的表情很淺淡,嘴角閃過一抹細微的自嘲,他把斗笠戴在頭上,寬大的帽簷遮住了整張臉,走在御哥身後並不顯眼。
一間中等的客棧,客人不多,空餘的房間有很多,掌櫃子的態度不冷不熱,小二倒是勤快的緊,見了他們便往裡面迎,詢問清楚住店的意思,領著上了二樓雅間,指著對門兩間房問御哥。
“二位公子,是要分開住還是各住一間?”
御哥樂了,“當然是兩間,喏,去端點好酒好菜,多打些熱水,順道再給我打聽兩匹上好的馬回來。”御哥賞了5兩銀子,小二樂的顛顛兒的下去忙活了。
御哥推開左邊的門,向裡望了兩眼,不錯,挺乾淨的。回頭對雲柳喜說:“你住那面吧,好好睡,明天早上起來趕路。”說完進了自己的屋子,也不管雲柳喜是否會逃跑,反正他現在困的緊,先補它一覺比什麼都強。
北走,葉家堡
最開始又不是他強拽雲柳喜來的,是他自己說要給他當人質,要跑早跑了,誰知道他到底跟出來什麼意思,他御哥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