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慮一旦打消,身體自然也放鬆下來,走到棋盤前,雲柳喜定定的看了幾眼,指著其中一處空位,“你試試這裡。”
御哥依言落了一子,定睛斟酌一番,樂起來,“妙棋!寶丫頭,你過來,看你四爹爹這步棋下的如何?”
寶妹哪還有心思下棋?她全副注意力都在雲柳喜的臉上,置在身側的手指蠢蠢欲動,御哥等了片刻沒聽到迴音,不由抬起頭看她,笑道:“你幹嘛?他臉上開花了,你一個勁兒的盯著。”
御哥這一說,雲柳喜也回頭看她,“寶妹,我的臉有何不對之處?”
寶妹搖頭,“不是,四爹爹,我想摸摸你的臉可不可以?”看上去又滑又細,真的想知道摸起來什麼感覺。
雲柳喜臉色倏地微紅,他還不曾被女子觸碰過,即使是自稱他女兒的寶妹,還是讓他有些不自在。
見他有些為難的樣子,寶妹狠狠心,算了,她忍忍吧,以後肯定有機會。
寶妹自己把話岔開,“四爹爹,你怎麼不戴面具了?”
為何叫我四爹爹
雲柳喜淡淡的啊了一聲,“不帶了。”
寶妹把她的位置讓出來,讓四爹爹雲柳喜和小爹爹御哥相對而坐,御哥伸手把棋盤往旁邊一挪,身子往後一仰,躺在靠墊上,開始和雲柳喜閒聊。
“寶丫頭,你是上來坐還是拉把椅子?”御哥問。
寶妹拉了把椅子坐下三個人正好湊成一個三角形,御哥一臉痞笑的盯著雲柳喜,後者莫名其妙的問:“為什麼這麼看我?”
“我說,寶丫頭叫你四爹爹啊,難道你沒什麼反應?”御哥吊兒郎當的笑,寶丫頭現在都快成了認爹專業戶了,見個男的就叫爹,還排上輩兒,御哥已經被她磨的對眼前這種事情熟視無睹了。
愛誰誰?爹多就多吧,反正誰要是想把寶丫頭從他身邊領走,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小丫頭,他還沒逗夠呢!
雲柳喜並沒有馬上就回答御哥的話,低頭想了一下抬頭問寶妹,“其實,我也有些困惑,寶妹,你為什麼叫我四爹爹?”
寶妹說:“你等我一下,我給你看一樣東西。”說著從懷裡抽了一疊照片出來,翻了翻抽出兩張,一張是雲柳喜枕馬腹淺睡的樣子,另一張是一張清晰的樣貌。
看到寶妹遞過來的東西,雲柳喜驚愕的說不出話來,這上面的人,的確是他,六年前的樣子和現在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面容上更加清秀而已。
“這個……是什麼?”雲柳喜抬頭問,心中受到十分強烈的震撼,這世上果真有人可以畫的如此逼真?而且如此近距離的看到他的相貌,怎麼記憶中從來沒有這樣的人出現過。
“那是照片。”不等寶妹回答,御哥搶先說了,臉上的表情好像他多麼瞭解似的,說起話來自然而順溜。
“照片?”
“就是……”寶妹剛要說又被御哥搶了話頭。
“就是有人從一千年以後拿著特殊的東西跑到你身邊,趁你假寐的時候偷偷將你的樣子照下來,然後做成你手裡的東西。我說的對不?丫頭?”御哥衝寶妹眨眨眼。
一家四口的雨天茶話會
當初寶丫頭是這麼說的吧,她娘從一千年以後來,然後拍下六個男人的照片回去,6年之後,寶丫頭帶著照片跑到這裡來認親。
這故事,寶妹是這麼編的。
寶妹能聽出來小爹爹御哥話裡的調侃,很顯然,直到現在他還是有些將信將疑的。
不過雲柳喜看著手中的兩張自己的照片卻一直在發愣,過了一會低聲說道;
“這是我六年前的樣子,那個時侯我只呆在雲堡山莊裡,不曾與外人接觸過,寶妹,你是從何得來的?”思緒在記憶中游走了一遍,還是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