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再也不看伽爾,頭也不回地轉身踏入了石門中。
伽爾:&ldo;請等一等,閣下!閣下!&rdo;
石門已經在他面前關上了,連一絲縫隙也沒有,就像那裡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密道一樣。
&ldo;幹嘛不聽我說完呢,說不定你們還是熟人呢。&rdo;伽爾摸了摸鼻子,聳聳肩,拍拍呆若木雞的埃文的肩膀,&ldo;嘿,醒醒了夥計,我們回去了。&rdo;
埃文木然地跟在伽爾身後,已經快從同手同腳發展到半身不遂了。
不知道是不是伽爾的錯覺,他覺得&ldo;時間禁術&rdo;這個詞,似乎在某種意義上觸怒了這位神秘的&ldo;已故大主教&rdo;,這裡面……是有什麼忌諱麼?
深淵豺的屍體就在阿爾多腳下,露著猙獰的獠牙和脖子上的血洞。
&ldo;時間禁術……&rdo;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一隻手捂住臉,後背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慢慢地滑了下去,笑聲在聖殿的地宮中幽幽地迴響著。
已經一千多年了,你這蠢貨,他想,除了你這種已經把半個身體塞到結界裡,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還有誰能活過一千年?
他就連白骨都快化成渣滓了!
男人突然低吼了一聲,猛地把那朵他一直像寶貝一樣捧在手裡的薔薇花扔了出去。
他親眼看著黑色權杖穿透卡洛斯的身體,看著帕若拉被卷進禁術裡。
就像他們計劃的那樣,惡魔全身的能量在一瞬間全被吸收進已經準備好的法陣圈裡,形成結界最初的外殼。
可為什麼他要站在禁術法陣圈裡,為什麼他不退出來?
難道寧可死,也不願意再見我一面麼?
等一切都平息,地上只留下了一具帕若拉被吸乾的屍體,那個人卻再也不見了。
阿爾多瘋了一樣地尋找他‐‐弗拉瑞特莊園,亞朵拉特,整個薩拉州,整個大陸,所有傳說中卡洛斯曾經出現過的地方,所有可能的地方……然而他卻從人間蒸發了。
那個人就像是從來沒有在他的生命中出現過一樣。
那朵花曾經是寄託了卡洛斯感情的東西,每一種感情,都有其獨特的能量,可是很久很久以前,他沒有珍惜,直到開始後悔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只剩下了這朵花。
他靜心在上面畫上法陣,命令它長開不敗,直到它過去的主人再次踏足聖殿,才能凋謝,重新回到泥土裡。
卡洛斯消失以後,阿爾多開始研究時間禁術,他抱著一線的希望,渴望回到無憂無慮的少年時代‐‐如果那時的他不是太自卑,如果那時的他不像一隻長滿了刺的刺蝟,如果他相信了……年少時候對方說過的話,如果可以重新來一次,如果……是不是他們可以有一個好的結局?
可時間禁術是不存在的,每個人都只有一次機會,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
一串古老的咒文從他嘴裡冒了出來,整個地宮突然霧氣瀰漫,阿爾多用手指輕輕地敲了一下地面:&ldo;顯形。&rdo;
如果有人聽見的話,會發現他念的咒文和那天古德先生命令凱爾森的徽章顯形時的那個有些類似,不過顯然要複雜很多。
這些霧氣和深淵豺出沒的時候那些濃密、粘膩的物質不一樣,它們輕薄而溫柔,人在其中,彷彿進入了某個夢裡。
薄霧深處,忽然傳來一陣風鈴的聲音。
坐在薄霧之外的阿爾多忽然屏住了呼吸‐&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