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熙蹲下，直抒胸臆地問被壓在地上的李永旺：&ldo;你媽給過你一個帳本，放哪裡了？&rdo;

李永旺一雙猥瑣的小眼睛開始四處亂飄：&ldo;警官我冤枉啊，我媽一給人當老媽子的老孃們兒，能有啥重要的東西呀，再說她防我跟防賊似的，有重要的東西也不能給我呀！&rdo;

沈夜熙眨眨眼睛：&ldo;我什麼時候說是重要的東西了，不就一破帳本麼？&rdo;

李永旺臉色一頓：&ldo;是是是……是呢！指不定就讓我扔哪去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數，誰知道幹什麼的。&rdo;

沈夜熙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不知道為啥，把李永旺笑得覺得有點滲得慌，&ldo;咕嘟&rdo;一聲吞下一口唾沫。沈夜熙摸摸下巴，慢條斯理地說：&ldo;弄沒了啊……這可難辦了，你知道你弄沒了誰的東西麼？&rdo;

李永旺下意識地搖搖頭。

沈夜熙&ldo;嘖&rdo;了一聲，流氓兮兮地說：&ldo;老實告訴你，我們都跟了你好幾天了，昨天剛跟兩個妞兒在馬路邊上搞過是不是？&rdo;

李永旺睜大了眼睛，沈夜熙拍拍他的肩膀，挺惋惜地說：&ldo;可惜啊可惜，你也就能快活這麼幾天了，知道為啥跟了你好幾天，今天把你逮起來麼？&rdo;

李永旺傻傻地搖搖頭。

沈夜熙繼續忽悠：&ldo;我們找得著你，翟海東也找得著你。他老人家正在往這邊來得路上，我一尋思，雖然你挺猥瑣，但是怎麼也是一會喘氣的，咱人民警察不能眼看著你被黑社會老頭拖回去切吧切吧剁了，咕嘟咕嘟燉了是吧？不過看來哥們兒你也不領情……&rdo;

李永旺冷汗&ldo;刷&rdo;就下來了，目光又開始在屋裡亂瞟：&ldo;我、我、我……&rdo;

姜湖站在一邊打量了他一會，目光一閃，接著走到電視下面，拉開一個特別不起眼的小櫥子，裡面有個帶鎖的抽屜，然後姜湖回頭很平靜得問李永旺：&ldo;你能把你鞋裡的鑰匙掏出來，把這鎖開啟麼？&rdo;

李永旺見鬼了一樣地看著姜湖。

姜湖的目光轉到他那看著就知道味道不輕的鞋上，覺得有點噁心，慢條斯理地說：&ldo;我們進來的時候你身上什麼都沒穿，看見人來了，第一反應不是裹上床單或者抓起衣服，而是飛快地把右腳伸進鞋裡，沒管左腳，再去抓衣服，傻子都知道你鞋裡有東西。&rdo;

旁邊一幫不知道他鞋裡有東西的警官們看天的看天，望地的望地。

姜湖繼續說：&ldo;剛剛你眼睛開始亂瞟的時候，雖然看似是往每個地方都看上一眼，不過每次目光觸及到這個櫃子的時候，就會下意識地把眼睛轉個方向，這叫做……做……&rdo;

&ldo;做賊心虛。&rdo;沈夜熙淡定地補充。

&ldo;哦。&rdo;姜湖新學了個詞，旁邊一位警官戴起手套，屏住呼吸把李永旺的鞋扒下來，倒了倒，從裡面倒出一把鑰匙來，然後開啟了抽屜。

裡面躺著一本泛黃古舊的帳本。

沈夜熙笑了，趁人不注意，湊近姜湖，貼著他的耳邊說：&ldo;幹得好，晚上回去請你吃東西。&rdo;

姜湖眨眨眼，提到吃的來了興致：&ldo;真的呀，吃什麼？&rdo;

沈夜熙四處看了一眼，發現大家裝證物的裝證物，處理李永旺的處理李永旺，暫時沒人注意這邊，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