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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褚桓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灼痛,彷彿有人拿著燒紅的烙鐵在他胸口狠命地捶了一下。

褚桓當場就沒站穩,連退了好幾步,五臟六腑都翻滾了過來,他扭過頭,當場嘔出了一口血。

只見那血化入水裡,絲絲縷縷的,居然發著黑。

褚桓的胸口先是極熱,一口血吐出來,又轉為極冷‐‐那是從骨子裡透出的一股寒意,他下意識地打了個寒戰。

原本縈繞不去的桂花香味倏地散了,再一看,&ldo;南山&rdo;蜷縮在他胸前的手分明是一把畸形的手骨。

褚桓:&ldo;我操!&rdo;

他就這樣,毫無過度的直接從神混顛倒跳躍到了汗毛倒豎,腎上腺素水平過山車似的直上直下‐‐這裡哪有什麼南山,他抱在懷裡的分明是一具畸形的骸骨。

那骨頭嘴裡含著一朵不能嘗地枉死花,正笑盈盈地往他嘴裡送。

褚桓整個人都不好了,一把將那具骨頭按進了水裡,直到眼睜睜地看著它化成了一碗菠菜湯,心率還沒能平穩下來。

褚桓感覺自己這輩子,雖說做不到四大皆空,但&ldo;高貴冷艷&rdo;的架子還是端得妥妥的,他萬萬沒料到有一天自己竟會欲求不滿,淪落到被色誘的境地……被一具紅粉骷髏險些色誘成功,傳出去真是不用見人了!

褚桓屏住呼吸,微微活動了一下握著刀柄的手,關節發出&ldo;咯咯&rdo;的動靜。

他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徹底被這枉死花和白骨群激怒了,超常發揮出了奇高的效率,萬分兇殘地趟過白骨森林,走到哪就清掃到哪。

隨著他動作越來越囂張,枉死花也越來越躁動,就在褚桓將眼前的最後一個頭骨踩進水裡的時候,枉死花大概忍無可忍了,決心一屁股坐死這個快要鑽進它心臟的蟲子。

它自斷經脈一般地整個翻到下來,粗大的藤條不靈便的回撤,不惜代價地要把褚桓按進水裡。

口鼻相連,入水沒個好。

褚桓一想起那些活生生走斷腿的骨頭,就不寒而慄,他寧可死扛著那些藤蔓被萬箭穿心,也不想沒入水裡像那些魚一樣勻速直線地游到死。

好在,這植物對於人的高度來說實在太巨碩了,到底是尾大不掉、周轉不靈,褚桓只循了一個空隙,就靈活地側身沖向了枉死花的樹根。

大藤條秋風掃落葉一樣地追在身後,褚桓頭也不回,抽出短刀,狠狠地楔入了枉死花的樹根處,汩汩的汁液登時泉水似的冒了出來,黏稠都像樹枝,又像油。

藤條巨震,發瘋一樣地在河裡掀起了巨浪,一根大藤條為了捲上褚桓,活生生地把自己掰斷了。

那些長的、短的尖刺一股腦地勒進了褚桓的身體,帶著要將他挫骨揚灰的力道,褚桓死死地攥住刀柄不放,跗骨之蛆一般地在枉死花的樹根上刮出了一條巨大的傷口。

就在這時,褚桓突然聽到袁平的聲音:&ldo;接住!&rdo;

緊接著,一根箭矢幾乎是擦著他的臉射入了枉死花的根,枉死花又是一顫,褚桓看見,那支箭的尾羽上掛著他那個質量過硬的打火機。

褚桓彷彿已經喪失了痛覺,他拉鋸式地跟藤條掰起了手腕,良久才艱難地抬起一隻手,直到一口牙險些嚼碎,舌尖滿是血腥味,他才終於夠著了打火機,豆大的火花在鬼蜮般的河水中閃爍出來,褚桓狠狠地將打火機摔在了樹根處冒出的油狀樹脂上。

他決定賭一把‐‐這東西可燃。

這次他賭對了,命不該絕。

枉死花發出驚天動地的怒吼,褚桓覺得自己猛地被抬高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