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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聽了這個的評論,忙問:&ldo;那你以前喜歡做些什麼?&rdo;

褚桓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最先跳躍到意識層面上的,一個是&ldo;在家打遊戲&rdo;,另一個是&ldo;躺著看電視&rdo;,哪個說出來似乎都不大上檔次,於是含蓄地加工了一下,說:&ldo;測試一些程式漏洞,關心一些反應複雜社會問題的影視文藝作品。&rdo;

袁平笑得險些從山壁上掉下去。

他們一夥人半件登山工具也沒有,完全是隨時準備摔死的行進方式,但依然有心情時而聊兩句,可見懸崖峭壁走得也並不怎麼困難‐‐因為這座山很乾淨。

別說那些茹毛飲血的大怪獸,一路走過來,就連普通的野外小生物也幾乎沒碰到幾隻,草叢裡蛇和壁虎仙蹤難覓,只間或爬過幾條傻乎乎的小蟲子,人來了都不知道躲,一不小心就給踩死了。

這從側面上證明南山的決定沒錯,越是安靜,蘊藏其中的危險就越是難以對付。

半山腰上有一個天然形成的小山洞,幾個人在裡面臨時休息了一下,袁平開啟包裹分乾糧,褚桓挑挑揀揀地伸手拿了一塊,袁平就看見了他手腕上已經碎成了蜘蛛網的錶盤鏡。

袁平:&ldo;趁早扔了吧。&rdo;

表鏡一般是藍寶石玻璃的,耐磨不耐撞,防水防不了怪物,褚桓幾天以來忙著逃命養傷談戀愛,這才注意到那上面蛛網似的撞痕,一想起這玩意是花倆月工資買的,他頓時就心疼壞了,可惜心疼也沒用‐‐那表鏡已經歇菜,金屬的殼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劃痕,除了機芯還在機械地走著,基本已經沒什麼補救的希望了。

褚桓把表摘下來扔在一邊,嘆了口氣,審視了一番自己的外觀,感覺自己已經徹底從一個假精英變成了一個真野人,他乾脆把眼鏡調成瞭望遠鏡模式,摘下來扔給了南山,身上一下子卸下了所有多餘的東西,彷彿變回了很多年前,大院裡無所顧忌地玩泥巴的野孩子。

幹餅的味道慘絕人寰,讓人的味覺十分悲痛,袁平才咬了一口,就油然生出某種想要擊鼓伸冤的衝動。

連續數日,袁平真是受夠了守山人的伙食水平,那幹餅子難以下嚥到了空前絕後的水平,大概連壓縮餅乾都能睥睨其頂,實在是人盡可嘲。

小芳覷了一眼他的表情,笑嘻嘻地對他說:&ldo;你拿的那個不是春天做的,難吃吧?還是我們春天的手藝最好。&rdo;

春天大姐略微有點左撇子,所以她做的餅,形狀上會和別人有一點細微的差別,這點小芳心知肚明,褚桓也早看出來了,只是他倆都挺雞賊,各自心照不宣,誰都沒說。

褚桓把自己手上那塊掰了一半,轉頭塞進南山嘴裡,沖他擠了擠眼睛。

袁平提不起食慾來,在他看來,誰做的幹餅都一樣難吃,守山人所謂的&ldo;手藝好&rdo;,也就是黑暗料理的黑暗程度初級一點而已,他蔫耷耷地抱怨說:&ldo;我想吃烤肉。&rdo;

大山:&ldo;昨天不是剛吃過。&rdo;

&ldo;哎,&rdo;袁平一擺手,&ldo;你這傻孩子,沒見過世面,就剃個毛,隨便洗涮洗涮架在火上燻得黑乎乎的,那也配叫烤肉嗎?&rdo;

他說到這,突然坐正了,彷彿是被殘忍的現實踐踏得無從躲閃,只好畫餅充飢,繪聲繪色地對幾個人說:&ldo;烤肉不能直接用火,你要先弄一個&l;炙子&r;,知道什麼叫&l;炙子&r;嗎?就是一個大鐵盤子,鐵條一根一根地焊在一起拼成的,中間有縫,下面放炭,炭火燒熱了,在鐵盤上抹油,然後把肉切成小片,越新鮮約好,越薄越好‐&d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