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任由秦市被妖獸殺死。”
走在路上,陳夕給自己回去的行為找了個理由。
“如果秦市殺妖獸呢?”
“不可能,那妖獸修為比他高多了。即使吳鱗身體受傷,那也只是多幾個回合的事。”
順著原路返回,農夫們幹了一夜,正陸陸續續回家,認出韓康二人,全都熱情地跟他們打招呼。
“多謝貴人相助,我們已連夜完成了春播。”
“今年收成一定會很好。”
聽著村民熱烈的感激言辭,陳夕十分扭捏,感覺自己功勞並不大,受之有愧。
重新走進了村子,靈駒還栓在樹上,似乎在等主人的回來。
村中空地上,秦市正端著一個裝滿水的碗,水面浮著一根指標,嘴裡唸唸有詞,那指標滴溜溜地轉。
“就在此地,就在此地。”
村長與眾人愕然地遠遠圍觀,不知這老頭是在幹啥。
韓康二人躲在暗處,緊張地看著。
生怕老頭真的查探到吳鱗的存在。
是怕老頭死,還是怕吳鱗被抓走?
也許兩種心情都有。
老頭把碗一翻,水凌空潑灑出去,只見指標在空中發出嗡嗡的響聲,化成蝴蝶狀,徑直朝竹林方向飛去。
韓康心一沉,不好,今天必有一人要死。
這老頭好魯莽。
這個村子裡的一切,都在吳鱗的觀察中,動用法寶查探妖跡,豈會不知。
韓康心裡還有個希望,那就是吳鱗能主動避開。
要是他們二位發生衝突,秦市肯定打不過。
韓康扯了下陳夕的衣袖:“咱們走吧,這老頭是自尋死路,救不了的。”
陳夕嚴肅地說:“你不是準備了好多,那個東西嗎?”
韓康愣了下,旋即明白了說的是妖獸迷藥。
忙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妖獸迷藥來自御獸法術,在人類面前使用,不等於自我暴露嗎?
這種法術,在人類修仙者中,屬於亦正亦邪的東西,評價不高。
若是被人知道懷有此術,必定會被宗門抓去嚴加審問。
問題就在於,自己學到的這套法術,來歷實在不願被別人知道。
也是當初被陳夕盤問,洩露的訊息過多,被她推敲出來。
否則連陳夕也是不會告知的。
這種迷藥對大妖有多大效果還不清楚,假如真的迷倒了吳鱗,又如何跟秦市解釋呢?
徒增麻煩。
陳夕憤怒了,強行搜身,韓康扭不過,只好給了一點迷藥。
光有迷藥,沒有術法,效果大打折扣。
預防萬一吧,用來防身也是好的。
果如韓康預料,吳鱗此時正關注著村中發生的一切。
韓康說的話,自然也聽入耳。
昨晚心存一善念,決定放過二人,任其自去。
沒想到一大早,跑來個老頭,拿著個破法寶,在勘察自己,以為是被韓康二人招來的,心中十分憤怒。
後悔不已,無論是人,還是妖,都不該當爛好人。
不該存善念時,就不該有善念。
本來殺伐由我,一念之差,鑄成大錯。
後來,村路上這二人果然跑來,吳鱗心中殺機大盛。
心說,人與妖之別,如天與地,這廝對我好心都是裝的,明明是看出打不過我。
此時,聽了韓康的話,心中一怔:難道他跑回來,是怕我殺了這老頭?
原本心裡是很生氣的,又釋懷了。
一想,如果這老頭是他們招來的,沒必要弄個法寶來臨時查探,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