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炎自是明白太子話中的意思,不是都說太子是最為軟弱的人嗎?可這話,怎麼聽在他耳中很衝啊!面上卻不露聲色,“是,有大金皇帝在,大金太子在,別人當然不能動大金一分一毫了。”
“太子哥哥,九皇子,你們男人真的是好煩,在一起總是說些爭呀奪的,為什麼不和和氣氣的在一起,共享這難得的好天氣,共賞這明媚的春色。”芳兒不甘寂寞的打了岔,化解了此時有幾分凝結的氣氛。
“呵呵,還是芳兒姑娘說的對,我們是應該共賞這滿園春色。”君炎打了個哈哈,笑著接下了芳兒的話。
“也是,不如我們就一起信步在這嬌顏之下,春光之中。”太子很快改變了過來,對芳兒說:“芳兒,你快去把你的琴拿來,我和九皇子在留湘亭等你為我們演上一曲。”
“是,芳兒這就去。”芳兒淺笑著福了一下,踩著輕盈的小步開心的走開了。
芳兒退去,兩個男人都各懷心事,氣氛一下又凝結了。
“九皇子,我們還是去留湘亭吧!那裡有山有水,景色宜人。”太子伸手請君炎前行。
“好。”君炎點點頭走到了前面。這一路上,都是雞蛋大的鵝卵石鋪成,兩邊更是花團錦簇,一個花團緊挨著一個花團,一個花的品種,色澤緊接著另一個顏色。紅黃藍綠,眼花繚亂。這若是在大莫,該多好啊!
能夠佔領大金,將它變成自己的國土,這是父皇的心願,更是大莫王朝許多皇帝的心願。只因這裡不會冬天太冷,夏天太熱,不會一年有一大半的時間處於大雪之中。這塊美麗的土地,什麼時候他才能以一個主人的姿態站在這裡?
“九皇子,在想什麼呢?”太子看著獨有所思的君炎,笑著問道。
“哦。”君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我,我是在想,太子為何稱雲朵為婉靈?我們到底是你認錯人了,還是她騙了我?”君炎將心中的另一疑問問了出來。
“雲朵?”太子疑惑,隨即又明白了,“說實話,我現在也有幾分不確定,她是不是我要找的人。可她的樣子,和我認識的婉靈一模一樣,可是性格,卻又不盡相同。我問她的時候,她卻說她什麼也不記得了。”
“你還說,她是南詔國最疼愛的公主?公主不是珍燕嗎?”君炎繼續問道。
“九皇子,我想你不是不明白,司馬珍燕只是江湖女子遺留下來的賤孤,南詔國王為了報復她母親的放蕩行為,所以將她賜為婢女,若不是為了大莫與南詔的共同利益,南詔國王也不會將她封為公主的。”太子不介意為君炎詳細的解讀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南詔國王,最疼愛的女兒只會是婉靈,可是,她卻失蹤了。現在見到她,卻將什麼都忘記了。性情與之前大不相同了,真不知都發生了什麼?無論她怎麼變,我都愛她。”太子陷入了自責之中,竟然忘記了身邊還站著一個本是他情敵的男子。
“沒想到太子竟是如此至情至深的人,蕭某佩服不已。”君炎說道。
太子搖搖頭,什麼也沒說。負手而立,看著清清碧綠的水塘上那相互嬉戲的鴛鴦,真是羨慕。岸邊上那隨風飄擺的青青柳條,如一位婀娜的少女,輕扭著她的纖纖細腰。
“太子哥哥,我來了。”正在太子凝神之際,芳兒踩著細碎的腳步淺笑而來,一瞬間的功夫,她又換了一聲淺綠色的薄衫,與此地此時嫩綠輕脆的柳枝顏色幾分相近,整個人更顯得輕盈精神不少。身後的丫環抱著那把最為中意和得意的檀香木老琴。
三人坐下,芳兒淺淺的撫琴,低沉而雄渾,遠遠近近,惑人心神。太子閉目,腦中想的卻是另一翻景象,同樣是滿園的春色,同樣的是青青綠草和一架古琴,不同的是,一男一女,皆是白衣飄飄,席坐在青綠柔軟的草地上,膝上架著琴,男子握著女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