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麼回事?&rdo;樓璟把地形圖收起來,抬頭問道。
&ldo;江州那邊派了人來,不知道出什麼時了,府里正亂著呢。&rdo;高義這般說著,頗有些幸災樂禍。
樓璟蹙眉,抬腳往前院走去。
&ldo;國公爺,實在不是我家老爺故意的,江州山匪作亂,近來鬧騰得厲害,萬不敢讓送親的從官道上走。&rdo;一個下人打扮的跪在正廳裡,哭喪著臉說道。
&ldo;我就不信,郡守的官兵山匪也敢搶!&rdo;樓見榆絲毫不買帳,在他看來,這楊興分明就是不想把女兒送過來。
&ldo;江州新任的刺史大人正在剿匪,郡裡的兵力也都給調去了。&rdo;那人苦苦哀求,江州正亂著,楊興哪敢讓女兒這時節往外走,只能派了家僕來,跟樓見榆商量把日子推遲些。
&ldo;你說,江州在剿匪?&rdo;樓璟恰好聽到這話,走過去問那人,&ldo;如今可有成效?&rdo;
楊家的家僕臉皺得更厲害,&ldo;江州鬧山匪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新晉的刺史大人想要徹底清了匪禍,卻不知那山匪難纏,這一打起來,老百姓都跟著遭殃,如今連官道都走不得了。&rdo;
樓璟心中一動,微微勾唇,轉身便走。
&ldo;皇上,安國公世子求見,已經在門外候了一個時辰了。&rdo;懷忠低聲對午睡醒來的淳德帝道。
&ldo;樓家的小子?&rdo;淳德帝奇道,自打廢了太子,樓璟從來沒有主動來見過他,&ldo;讓他進來。&rdo;
淳德帝換了常服,在盤龍殿的正殿見了樓璟。
&ldo;皇上!&rdo;樓璟見到淳德帝,沒有按規矩行禮,噗通一聲跪倒在地,&ldo;臣聽聞江州山匪作亂,還請皇上準臣前去剿匪。&rdo;
淳德帝一愣,江州的情報前日才送到,山匪歷來便有,還未到要朝廷出兵的地步,他也就沒在意,&ldo;好端端的,去江州做什麼?&rdo;
四皇子前去抗韃子,至今還不能退敵,淳德帝還想留著樓璟去守西北的。
樓璟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地看著淳德帝,半晌才道:&ldo;家父要納一房側室,家在江州,被困在了半途……&rdo;
&ldo;濯玉,你給朕說實話。&rdo;淳德帝還是很欣賞樓璟的,加上嫁給太子的事一直覺得虧欠這孩子,與他說話,便禁不住用上了對待子侄一般的語氣。
樓璟頓時紅了眼睛,&ldo;臣在京中呆不住了,還請皇上開恩。&rdo;說著,俯身磕了個頭。
淳德帝皺起眉頭,語氣嚴厲道:&ldo;好端端的羽林軍統領不做,跑到荒山野嶺去打仗,你得給朕個理由!&rdo;
&ldo;臣……&rdo;樓璟抬起身子,直挺挺地跪著,半晌才道,&ldo;樓家世代效忠大昱,臣自幼受祖父教導,忠君乃是臣活著的意義,只盼著有一日能報效君上,然……&rdo;
說到這裡,樓璟的聲音有些哽咽,似乎難以啟齒。
&ldo;你說,受了委屈,朕給你做主。&rdo;淳德帝聽出了這話中的意思,想必是有人為難他了,不由得有些惱火,他為了不讓京中的勛貴錯待樓璟,特地提了他的官職,竟然還敢有人給他難堪嗎?
樓璟抿著唇,從袖中掏出了一塊玉佩,雙手舉過頭頂,&ldo;臣雖資質平平,然自認還有幾分為皇上效力的本事,嫁與前太子乃皇命,臣自當遵從,也是樓家的榮耀,可……可臣並非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