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條帶著金鈴鐺的長腿盤在自己腰間,鈴鐺隨著動作發出有規律的&ldo;叮噹&rdo;聲,蕭承鈞覺得難堪,用手臂擋著眼睛。
金鈴作響,伴著與鈴聲合拍的喘息聲,樓璟覺得眼前的景象都蒙上了一層旖旎的薄霧。
&ldo;叮噹……叮噹……叮噹叮噹叮噹……&rdo;金鈴聲響越來越快,最後幾乎連成一片。
門外值夜的樂閒滿頭霧水,王爺與世子,今晚怎的玩起了鈴鐺,這般搖來搖去,有什麼好玩的?
蹲在暗處守夜的雲五和雲四,瞥了一眼滿眼好奇的小太監,繼續揮手趕著蚊子。
次日,王爺沒能起來,樓璟輕手輕腳地爬起來,交代樂閒去通知閩州官,今日議事改到下午。
樂閒在京中的時候,就習慣了閩王殿下時不時的被美色誤事,聽話地去了前院。
自打蕭承鈞接手了閩州,每日清晨議事,按時按點,從未遲過,這讓原本散漫的地方官們叫苦不迭。拿著地方官的俸祿,幹著京中大員的苦差事,世間再沒有比他們更苦的藩王封地官了。
但是堅持了近兩個月,眾人已經適應了,驟然聽聞勤勉無比的閩王殿下推遲議事,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ldo;王爺可是身體有恙?&rdo;刑部尚書試探著問道。
樂閒依舊是一臉喜慶的笑容,&ldo;大人多慮了。&rdo;說完,笑呵呵地離開了。
兵部尚書拍了拍一臉正直的刑部尚書,低聲提醒道:&ldo;王爺如今有美人相伴,偶爾晚起實屬平常,你怎的這般不開竅。&rdo;
刑部尚書一拍腦門,&ldo;失言,失言。&rdo;
樓璟單手撐著腦袋,側臥在鋪了玉席的大床上,拿著一把扇子,輕輕地給熟睡的人扇著風,意起昨夜的美味,臉上禁不住露出一絲饜足的笑意,慢慢湊過去,在那紅腫的唇上輕觸。
疲憊的蕭承鈞恍若未覺,依舊睡得香甜。
閩州耀眼的陽光從窗外躍進來,樓璟往前挪了挪,用身子擋住了陽光,把熟睡的人遮在一片陰影中,繼續一下一下地搖著扇子。
京城中,淳德帝可就沒有這般的好日子過。
早朝,朝臣們再次提及了立儲之事。
&ldo;如今堪當大任的,唯有三皇子一人,&rdo;有官員上前說道,&ldo;東宮位虛懸,已然人心惶惶,依臣之見,當早立太子為好。&rdo;
不少人出來說及此事,話裡話外都是說,這儲君一日未定,皇子們的爭鬥就一日不休,再這樣下去,恐怕皇嗣凋零。
&ldo;三皇子自小養在陳貴妃身邊,未曾得皇后一日教導,沒有資格承襲。&rdo;吏部尚書楊又廷,向來直言不諱,此言一出,原本朝中的曖昧言語,頓時一滯。
左相趙端看了一眼剛正不阿的吏部尚書,掩在鬍鬚中的嘴微微上揚,他之所以把這又臭又硬的楊又廷提拔到吏部尚書的位置,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要用他來噎右相的。
&ldo;皇上正值春秋鼎盛,立儲之事並不急於一時。&rdo;趙端適時出列,躬身道。
此話甚得帝心,淳德帝微微頷首,其實他也明白,只有三皇子能立為太子了,可是要立三皇子,就是違背祖制,要怎麼做,他至今還未想好。
立皇后子為儲君,是太祖立的祖制,除非廢了紀酌,立陳氏為後……
&ldo;皇上,四皇子的棺木明日便入京。&rdo;禮部尚書姚築立時上前,說起了別的事。
四皇子戰死沙場,淳德帝下令用親王儀厚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