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會為你建一個最堅固的囚籠。&rdo;科洛林說:&ldo;用饕的記憶盔甲分離出來,像一個箱子。注入時間之海,把你浸泡在這個箱子裡,它會永恆地修補你的身體,不讓你老去,死去……再把你送到伊斯祖爾上,不,送到伊斯祖爾裡。&rdo;
歐泊靜靜地聽著。
&ldo;送到恆星之中。&rdo;科洛林注視著歐泊的雙眼,說:&ldo;那是我親手點燃的第一枚恆星,你會沉沒在氫與氦聚變的潮水裡,並呆在那個囚籠中……&rdo;
歐泊說:&ldo;但恆星終究會死的。&rdo;
&ldo;嗯。&rdo;科洛林點頭道:&ldo;囚禁你兩百億年,直到伊斯祖爾壽命終結,坍縮,成為一個黑洞,把你壓縮排黑洞裡,在黑洞之中沒有時間,也沒有空間……&rdo;
歐泊說:&ldo;沒有時間。&rdo;
&ldo;所以你也稱不上死了沒有。&rdo;科洛林說:&ldo;收攝到臨界點的一剎那,時間就會靜止在最後一刻。你不在過去,也不會離開現在,前往未來,那是真正的永存。你的腦電波無法活動,靈魂也無從逃逸,永遠存在著,卻又不存在……&rdo;
兩百億年的漫長歲月,歐泊幾乎無法想像。
他們就這麼靜靜地彼此對視,歐泊說:&ldo;好的,永別了,陛下。&rdo;
他釋放出信念之力,它十分弱小,卻逾發堅定,輕輕碰觸科洛林的思維領域,卻無情地被他擋在外面。
科洛林漠然道:&ldo;你背叛了我,歐泊,你知道這一刻我是什麼心情麼?&rdo;
歐泊:&ldo;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是當你背叛我們老師的那一刻,他現在的心情。&rdo;
科洛林長長地出了口氣,抬起右手,虛虛平撫而過,說:&ldo;你還沒有醒悟?你必須朝我懺悔。&rdo;
歐泊道:&ldo;不,不會的,我們每個人都堅持著自己認為對的事。&rdo;
科洛林五指一收,歐泊登時受到一陣磅礴的巨力,重逾千斤的壓力施諸於他的身上,壓得他單膝跪地。
歐泊道:&ldo;你能用你的信念壓制我,卻無法令我說出口,就算你在夢境裡催眠我,那也不是我真正想說的。&rdo;
科洛林的瞳孔微微收縮,歐泊笑了起來,毫無畏懼地說:&ldo;對,現在的我,才是最真實的我。&rdo;
科洛林撤去信念之力,眯起眼,歐泊喃喃道:&ldo;不用信念之力,我也能知道你的心裡在想什麼。你想看看我真正的精神世界麼?&rdo;
歐泊釋放出自己所有的信念,構築出精神領域。
科洛林一怔,在他們的身前,信念的撞擊一方是洶湧的烈火與熔岩,另一方則是浩瀚的,漆黑的夜晚與無數閃爍的繁星。
在那旋轉的星空下站著歐泊十歲的身體,星光映著他稚嫩的面容。
&ldo;老師。&rdo;歐泊說:&ldo;你想不想聽聽我真正的過去?&rdo;
&ldo;說吧。&rdo;科洛林說:&ldo;在天亮之前說完。&rdo;
歐泊說:&ldo;我出生在一個礦產星球上,那個地方名叫b-11,你知道我的父親是誰。&rdo;
歐泊開始講述他的過去,星空閃爍不定,他從雷克特抵達b-11的第一天說起,科洛林始終沉默,歐泊放開了自己的精神領域,直到他短暫地停下,說:&ldo;你知不知道,曾經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