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騎兵殺氣騰騰一路上遇到村村寨寨無一放過，然而所過之處雞犬不聞，這讓他有些意外，哪裡知道這些百姓早就被堅壁清野到其他地方躲兵災去了！

本來五十多里地對於騎兵來說也就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可是一路上塔塔爾並沒有忘記打家劫舍這個主業，雖然處處撲空，可是時間確實給耽誤了，硬是用了兩個多小時，才即將抵達目的地，距離阜城縣城只有一江之隔！

江叫清涼江，寬不過三五十米，水深五到十米，現在結著厚冰暢通無堵，冰面雖滑，士兵牽馬渡江毫無壓力，然而就是這麼一條陽關大道，塔塔爾竟然無法邁出一步，看著清涼江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

江北岸，沿岸的樹枝上，吊著成千上百的人頭和屍體，不用細看塔塔爾就知道這些人頭和屍體就是下午被不明軍隊襲擊的可蒙的那支漢軍旗！

恐懼！塔塔爾第一次感覺到恐懼，面對數千被吊著的屍體。還有清涼江對面那黑洞洞不見一絲光亮的阜城縣城顯得陰森無比讓他不敢踏前一步！那種恐懼的感覺是從骨子裡迸發而出的！他無法下令自己的軍隊渡江。

徘徊了很久，很久，至少有半小時後。塔塔爾下令撤退五里地，然後快馬加鞭回報阿巴泰！

夜。寂靜無比，夜空黯淡無光，天上無明月，偶爾可見星光閃動，塔塔爾站在清涼江五里地外的臨時營地愣愣的看著南方，好像眼神能撕開黑夜直大阜城縣城那般，而就在和他一江之隔的南岸艾雙雙騎在戰馬上手裡拿著望遠鏡臉色凝重一動不動的看著對面。於此同時，身後幾里地外的阜城縣城牆上。盧旺也面部表情拿著望遠鏡默默不語的看著這一切！

萬忠寧站在盧旺身後沉默不語，臉色有些沉重，李青山和艾雙雙的對話他一字不漏的全聽見了，心下無比的震驚，清軍戰鬥力竟然如此彪悍，侯爺手下的五千騎兵對陣人家一千多也只是個險勝！而且他們軍法嚴明才沒潰逃，這要換做其他軍馬早就撒丫子跑了吧，事實也的確是，聞風而逃的明軍太多了！

“大都督，您剛才說今晚不會開戰。是因為清軍的先鋒兵力不足麼？”萬忠寧糾結了一會還是開口詢問！

盧旺放下望遠鏡，點了只煙，又順手遞給萬忠寧一支這才開口。“不是他兵力不足，是他害怕，今晚別說圍城了，過江他都不敢！除非……”

“除非什麼？”萬忠寧問道

“除非阿巴泰怒火中燒連夜拔營把主力調來，不過這個機率不大！”盧旺長長吸了口煙，轉頭看著遠處黑暗中的清涼江，“今晚就讓艾雙雙玩玩吧！”

晚七點，清涼江依然寂靜無比，大冬夜除了呼嘯的寒風外。甚至兩個小蟲子的聲音也沒有，然後很快一陣馬蹄聲打破了寂靜的夜空。從塔塔爾的營中奔來數百騎兵，徑直到江岸邊一部分騎兵現場警戒。一部分開始解開樹枝上掛著的那些屍體和頭顱！

沒有人說話，除了站滿偶爾的鼻鼾聲，清軍甚至沒有一個交頭接耳的，樹上吊著的屍體，讓他們一個個內心被怒火點燃，然而卻一聲不吭，只是快速的收拾這些屍體。

“章京大人，您看那是什麼？”正在負責江邊警戒的一個驍騎校看著江面眼神有些疑惑，身邊的佐領順這他手指方向望去，眉頭一皺，原本泛著白光的江面上忽然黑壓壓的一片，“敵襲！”佐領想都沒想大叫一聲！

於此同時，呼嘯而來弓弩聲立刻把他的呼喊淹沒，隨即響起的是驚慌慘叫聲，三百餘人清軍甚至還沒來得及上馬就被射殺一半，剩下的也顧不得戰馬，拔腿倉皇而逃！

江面上，三團兩個營計程車兵，人手一把三連發的弩弓，百米的距離接連不斷的發射，只第一波就讓清軍損失慘重，更重要的是這突然而至襲擊讓他們甚至來不及列陣抵抗便回身逃竄了！

沒有追，沒有趕，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