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我才知道,原來是因為曾珊珊和魏勳在這座城市沒有多少朋友,為了熱鬧,曾子默弄了一海報,說是凡是今天進入教堂觀禮的,送紅包,免費吃喜酒。
這事兒是真事兒,當時還上了這座城市的報紙,很大一版面,放著魏勳和珊珊的婚紗照。
所以說有錢人就是不一樣,為了家人開心,送個幾萬元的紅包,壓根就不放在心上。
當時我也不明白曾珊珊的想法,可現在我算明白了,她在這座城市沒有多少朋友,可偏偏要在這兒舉辦婚禮,無非就是向我炫耀而已。
可是這傻妞不知道,那會兒,我惦記的早已經不是我的前任,而是她的哥哥。
說到曾子默,我更是一肚子的火。原本以為他在電話裡跟我慪氣,就只是簡單的慪氣而已,可是到了婚禮現場,他還真的讓我坐了冷板凳。
作為新娘家屬,曾子默在婚禮現場當然是忙的不亦樂乎,只不過,他忙完之後,也沒時間跟我說話。
我像傻子一樣穿著那件漂亮的禮服站在他身後不遠處,一直到開餐時期,他都沒有發現我。
婚禮奏鳴曲響起的時候,我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畫面,那個情景中,我穿著白婚紗,站在魏勳的身旁。
不不不,那一定是幻覺。
有人說,男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捧你的時候,你處處都是對的。嫌棄你的時候,你就一根草,根本入不了人家的眼。
以前我總覺得,曾子默雖然圓滑了點,但是至少和渣這個詞,還有著很長的一段距離,可今個我才發現,我錯了。
按照婚禮流程,曾珊珊換了一套禮服之後,是要和新郎一起跟大夥兒敬酒的。曾子默一直陪在曾珊珊身邊擋酒,喝了一杯又一杯,輪到我們這一桌時,他又過來擋酒。他的酒量還可以,這點我是知道的,所以我只是佯裝吃飯,並無理會。
曾珊珊好像中了大樂透似得顯擺著,然後,她喊了我的名字,說要跟我喝一杯。
其實那會兒她病情剛好,當然是少喝為妙,但是吧,她非要跟我碰杯,我知道這事兒是她早就惦記著的,於是笑了笑,說:“珊珊,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這杯酒,應該姐姐敬你。”
不等珊珊回話,我喝光了手中的酒,又自個斟滿了一杯,看著魏勳,說:“祝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喝光了第二杯,我給你自己斟滿了一杯,看著站在珊珊身後的曾子默一眼,又看向珊珊和魏勳,說:“這一杯呢,紀念我們曾經一起走過的年華,來,一起喝。”
三杯紅酒下肚,我是一點都沒覺得醉。沈冰坐在我的右側,當然察覺到了我的不悅,好在在座的其他人都是路人,根本不知道咱這四個人之間狗血的關係,也就沒大在意。
紅酒這玩意,喝得時候沒感覺,可是喝完之後沒一會,後勁可是大著呢。曾子默的態度讓我憤怒,我琢磨著,這紅酒好歹也是英文名字,多喝一瓶,曾子默就能多掏腰包,索性跟一群路人放開了喝。沈冰是明眼人,當然看出我和曾子默之間的問題,她也不勸我,反而跟我一起喝。
一桌十來人,一會兒就分了三瓶紅酒,我喝得不過癮,又讓服務生開一瓶,這時候我身後忽然站著一人,拉著我的手便走,等我們走出酒店大廳,我才看清拉著我的人。
其實我能猜到這人是誰,老實說,我那麼喝著,也是期待曾子默發現。
面對面之後,曾子默陰沉著臉看著我,說:“今天是珊珊大喜的日子,你要是胡鬧,也得換個時間。”
果然是長兄。我都喝成這樣了,他的第一句話,還是離不開他的妹妹。
“我沒惹事啊。”我瞪著曾子默,說:“我這不是喝你點酒嗎?怎麼了?捨不得?”
曾子默瞪著我,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