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衝上斑馬線,一輛小轎車迎面而來。
&ldo;啊‐‐!&rdo;
秦蘇蘇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
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秦蘇蘇眼簾的,是白色天花板。
濃重的消毒水味道縈繞鼻尖,她這才一點一點意識回籠,這裡大概是醫院,自己應該是出了事。
對了,寶寶!
她猛然驚坐起身子,低下頭去檢查自己的腹部,連手上的輸液管被牽動著劇烈晃動也渾然不覺。
她覺得下腹又墜又漲,濕濡一片,幾乎是立即感覺出了不對勁。
一個母親天生的敏感,讓秦蘇蘇禁不住往最壞的結果猜測。
&ldo;孩子,我的孩子……&rdo;她慌亂無措的失聲尖叫。
聽見悽厲的哭喊聲,立刻有護士上來安撫。
&ldo;病人,冷靜!請您冷靜!!&rdo;
秦蘇蘇抓著護士的手臂不放,力道之大,疼得護士都忍不住咬了咬牙。
&ldo;我的孩子呢?孩子呢………&rdo;她失聲痛哭起來,&ldo;……是不是沒了?&rdo;
護士沉默按住她胡亂飛舞的手背,眼神裡滿是同情,&ldo;病人,你還年輕,以後還有很多機會……&rdo;
&ldo;不‐‐!&rdo;
得到證實,秦蘇蘇滿目淒涼,承受不住的再次昏厥過去。
……
醫院的草坪上人來人往,誰也沒注意到,一個面容憔悴的病婦在長凳上靜靜坐著,形如枯木。
她眼神空洞,曾經亮若星辰的眸子現在則是一灘毫無靈氣的死水,任何人看見她的瞳孔,彷彿都能看見一個悲傷的故事。
時間過去四十分鐘,熟悉的人影還未出現,秦蘇蘇面無表情的搓了搓發涼的手肘,再次回到枯木的狀態。
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自從孩子流掉以後,她在醫院靜靜修養了一個月,狀態每況愈下,直至今日,身體大不如前,和當時那個楚楚動人的女孩,簡直判若兩人。
席域說好要來的,可他並未準時出現。
是啊,他連她住院時來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怎麼能指望他對自己上心呢。
秦蘇蘇冷著臉,可她又能怎麼辦?
沒有工作,沒有錢,還有一家子一心指望她攀龍附鳳的家人,只會打電話來指責埋怨!
這一切的一切告訴她,她不能離開席域,只能像菟絲花一樣,緊緊的纏著他,大不了,纏個你死我活!
她悻悻的扯了扯嘴角,還好,席域也不是完全沒有人性,至少他請了護工來照看自己,這就夠了,她要的本來就不多,只要席域能給她一點關心,哪怕微不足道,也是好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草坪上突然傳來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還有眾人的喧囂歡呼……
這個聲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牽動著秦蘇蘇早已沒有任何波瀾的心,砰的動彈了一下。
然後,她淡淡的抬眼,往那聲音傳來的地方看過去‐‐
發出笑聲的是一個背影看上去很是年輕的女孩兒,被眾人團團圍住,她的面前,蹲著一個大型的道具玩偶。
那是一隻巨大的□□熊,手裡拿著好多好多粉色的氣球,正手舞足蹈配合著一曲音樂,舞動笨拙的身軀。
有人在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