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經過這些個年的歷練,一雙火眼早就看的通透。現在的新軍看著士氣高漲,裝備的也是新式的洋槍洋炮,但是骨子裡還是老軍隊那一套,只不過換了層外衣罷了。不說比不得安南的精銳了,就是現在的淮軍都要比他們強上不少,至少淮軍中現有不少參加實戰的老兵。哪裡像現在的新軍,幾個月訓練下來連放機槍實彈射擊的機會都沒幾次。這樣的部隊會有什麼戰鬥力。
對於朝廷的換防調令李鴻章亦沒有陽奉陰違,儲存實力才是最重要的。在對太平天國的征伐後,李鴻長明白了一個道理:現在的年月,官再大也不如手裡有兵,有了兵做依靠不管是朝廷怎樣對你,都可以安如泰山。所以朝廷這裡旨意一下,那邊李鴻章的電報就到了前線各淮軍將領手中。嚴詞告誡他們需將防務交給新軍,不得藉口敷衍推脫。交接完畢後向京津一帶集結,以策應京畿地區安全。
這邊清軍忙著換防,那邊蕭智忙著調兵進攻,先動攻勢的的是遠在四川的北伐軍,在經過一系列的整編補充後,北伐軍在川南佔領區由原來的三個師又一個旅約四萬八千人,變成了五個整編滿員師,總兵力過十萬,雖然成都城內的四川總督也在不斷的擴編軍隊,可是境況卻不如人意,缺槍少彈不說,就是人員也是有很大部分是被拉壯丁拉來的,但是現在總數上兩者已經相當了。原來的四川總督劉秉璋還是有些能耐,在四川和北伐軍打成了個相互對峙的局面,可惜是朝廷裡有人不買賬,密報說劉秉璋私通北伐軍,有通敵之嫌。看到這份密報的內用,光緒帝登時大怒,但卻不敢自專,立即差人送到了慈禧手裡。慈禧剛開始並未在意,覺得劉秉璋隨是書生,但是這幾年政績還是有的,如說私通安南也是沒影的事兒――要是私通早私通了,何必等人家打上門在私下勾連呢?可是架不住三人成虎,先是四川布政使彈奏劉秉璋不思收復失地,一味守城避戰。後有四川提督馬祿奏報,說劉秉璋在這危急時刻仍執意裁汰舊軍,減少守城官兵數量,徵集組建新軍,意圖不軌。朝廷得了這信大為驚訝。這還得了,本來現在四川就是個危局,北伐軍隨時可能進攻成都,怎可還在裁減軍隊,減少兵將那呢?一紙詔書就將劉秉璋給調到了陝西去督促糧草去了。如不是恭親王替劉秉璋說了些好話,說不得就要被慈禧配的新疆效力去了。
臨陣換將最是大忌,劉秉璋雖是書生但還是能夠了解四川現狀的,沒有盲目和北伐軍生衝突,而是儲存實力,積蓄力量以圖長遠。應該說劉秉璋的策略還是很實用的,現在他被調走,情況就不一樣了。新調來的四川總督是赫壽,原來的任的是工部侍郎一職,乃是清廷八大鐵帽子簡親王的嫡親外甥,老簡親王就這麼一個外甥,自是疼愛,赫壽自小就是紈絝,靠了祖輩的蔭庇做了官員,雖是撈錢也不少,但是也知道不能撈得得過狠,底下上面的各個關係打點的起來也捨得花銀子。這樣既有靠山又會花錢的打點的主,想不升官都難。年年吏部都是給的“卓異”的考評,官也漸漸成了從二品的工部侍郎。在選派四川總督時。慈禧欽點了赫壽的名,讓他來了四川。
赫壽自家有苦自己知,他哪有什麼能力來管理這個爛攤子。本想求了自己的舅舅簡親王在慈溪面前說說,免了這趟差事,奈何赫壽“官聲”在外,又是旗人宗親,慈禧使著也放心,最後了也是沒松這個口。原打算乾脆來個裝病不去赴任,奈何慈禧的懿旨一道接著一道的催。赫壽堪堪是拖不過去這趟差事,只得多多的選了護衛磨磨蹭蹭地往四川趕。本來剛來四川時每日裡提心吊膽的,生怕明兒個北伐軍就打了過來,但是漸漸的見南邊沒有什麼事情生,這提著的心也落了地。很快的故態萌,每日裡不是和幾個美妾逗笑,就是想法子撈錢,至於軍務皆丟給四川提督和自己的一班子幕僚。
四川提督是個旗人,名叫穆奇圖,五十來歲,如論起輩分還是位系紅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