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神錘無奈的聽著“咔咔”聲繼續擴大著。
他知道,此時,什麼都為時已晚。回天乏術了。
“爆體,一定會爆體。”咆嘯之後的霸神錘聲音淒涼。
“臭小子,我真的盡力了。你別怪我。”
“咱倆雖說相處的時間不長,其實你蠻合我的心意的。雖然現在說這些沒什麼意義,但好過什麼也不說。”
霸神錘自言自語著,彷彿是對自己說,又彷彿是和鄭潛在聊天。
“我呢,也活了不少的時間了。讓我活到現在唯一的理由,是你的先祖交託給我的責任。現在,你鄭家就剩你一根獨苗,如果你爆體了,我也沒有任何再活下去的理由了。”
“算了,事已至此,我陪你一起走吧。至少,我倆可以作個伴,吵個嘴,也顯的不孤單。”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霸神錘的聲音極其柔和。如果鄭潛醒著,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打擊霸神錘吃錯藥了。
霸神錘稍稍沉默了會,細聽著衝擊禁固,速度已經加快的兩樹生長的聲音。
“嘯天,我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我有負你所託。”
最後的一句話,卻被巨濤打過來的聲音淹沒了。
鄭潛的兩大系統彷彿在進行著衝破閘門後的狂歡似的,血脈系統裡的力道使勁的向著意念系統裡鑽,而意念系統裡的力道也同樣想佔據血脈系統。
兩大系統不斷的拼鬥著,但因為力量均衡,誰也不能奈何誰。
兩大系統相持不下,又都同時改變了作戰方針。
兩股力道紛紛轉向,向著無人看守的腦海玄著衝去。
本是同根生,方法相同,力道相同,衝向腦海玄關的速度當然也相同。
霸神錘任由著血脈之力呼嘯著向玄關處聚集而去。他已經打定心思,站好最後一班崗。鄭潛是鄭家沿續至今僅剩的血脈,如果他掛了,鄭家至此在霸天大陸就徹底消失,他霸神錘再了找不到留存下去的意義。這種放任自流,算是他對鄭家的最後一份守護。
腦海玄關處,又爆發了一場激烈的爭奪戰。
兩股力道激起的濤天巨lang,在不停的迴旋著。
兩棵正在生長著的巨樹卻像是發現到了這兩股力道的爭鬥。向外伸展著的枝條忽然轉向,奔著腦海玄關處來了。
血脈之力、意念之力、古老的圖紋之力,三股力道絞在一起。
一場勢力範圍的爭奪進行的異常激烈。
這場爭奪是在鄭潛的體內進行著的。而鄭潛貼在石面上身體,卻在不停的抽搐著。他的雙手已經深深的抓進了石面裡。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大白此時卻曲著前蹄,跪在他的面前。在他血管爆突的臉旁不停的打著響鼻,似乎是想將他從沉睡中喚醒。
大白張開了它巨大的白色翅膀,像一個慈愛的母親,將鄭潛籠了起來。
大白髮出了一陣清亮的長嘶。
“我真蠢啊!”霸神錘激動的聲音響了起來。
天生神獸,獨角獸可是霸神的坐騎啊。這麼重要的事情被情急之下的霸神錘忘了個一乾二淨。
這個地方是大白馱著鄭潛來的,大白是這片區域的守護神獸。那兩樹是由紋理構成,大白一定是有什麼辦法的。
“老白,快,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大白又發出了一陣長嘶。彷彿在嘲笑著霸神錘的慌亂。
大白依舊動也不動將自己的翅膀籠在鄭潛的身上。將它紫金色的獨角抵在鄭潛的太陽穴上。
紫金色的獨角發出了一陣光亮,光亮隨即隱沒到了鄭潛的體內。
鄭潛體內的腦海玄關處的大戰正進行的如火如荼,三股力道中明顯的紋理的力量佔據了上風。血脈之力和意念之力此時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