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禪院隱脈傳承,人數極微,除我與左師之外,也就蒼遺師兄數千年潛修秘禁地宮之中,默默守護著這一脈傳承不絕,”陳海知道將有些事情捅出來,一時半會兒是令人難以消化,他則慢條理絲的繼續說下去,“而說到顯脈,除鶴真人、黃雙、閻淵諸位師兄外,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其他傳人了,比如說寧師姐,便是前代大天師鞏清的嫡傳弟子,也是世人所不知的天大秘密……”
說到這裡,陳海跟寧蟬兒說道,“寧師姐,你現在可以將面紗摘下來,以真身與眾人相見了。”
寧嬋兒這才知道陳海剛才問她在寧氏還沒有牽掛,原來今天就想將她的真實身份徹底揭開來。
寧嬋兒橫了陳海一眼,將能變換氣息的真靈幻紗摘下來,露出她那張千嬌百媚、巔倒眾生的臉蛋,真正的暴露在外人面前。
這一刻,看清楚寧嬋兒的臉,姚出雲、陳玄真、陳志、姚啟泰等人幾乎要從長案後跳出來。
眼前此人,不是當年陷害陳海被廢修為、逐出姚閥的寧氏天嬌之女、太孫妃寧嬋兒,又能是誰?
寧嬋兒早年也在學宮修行過,即便是她燒成灰也能認識,但是她怎麼可能是赤眉教首鞏清的嫡傳弟子?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道禪院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深藏水面之下,不為世人所知?
“陳真人或許覺得贏丹與寧氏,已經率虎賁軍進入歷川,隨時能邀諸閥集結數百萬兵馬進攻京畿,陳真人或許龍驤軍以為即便攻陷燕京城,也難逃破滅的命運,但陳真人知不知道,除了寧師姐之外,道禪院在諸閥還部署多少隱棋沒有浮出水面?”陳海眼瞳灼灼的盯著陳玄真,笑著問道。
陳玄真跌坐回長案後,有些明白如此機密的議事,陳海為何要將他強拉過來了。
陳海公佈此事,除了要穩住龍驤軍的軍心之外,或許陳海更想借自己的口,將他與寧嬋兒的身份秘密傳播出去。
如此一來,不管陳海所說有幾分真、有幾分假,但諸閥對自家那些天資縱橫的子弟,還能夠完全信任嗎?諸閥之間還能夠真正毫無間隙、毫無防備的聯手起來進攻龍驤軍嗎?
陳海與寧嬋兒真身秘密的揭開,對天下所造成的驚擾,絕對要比當年樂毅叛出董氏要強出百倍、千倍!
“陳真人或許也已經猜到,議事之後我便放陳真人回燕京城,”
陳海繼續以直指人心的銳利眼神盯著陳玄真的眼瞳說道,
“當然我放陳真人回燕京城,除了要借陳真人之口,將這諸多驚世之秘公佈於世之外,還希望陳真人能勸魏子牙率宿衛軍能在十天之內從燕京城撤入武勝關去——我想西園軍應該不會介意給宿衛軍讓出一條通道!”
這諸多驚世之秘太令人震驚了,陳玄真跌坐在長案後半天都沒有消化過去,這時候見陳海竟然自信滿滿的以為能勸魏師會在十天之前放棄燕京城,他禁不住要哧笑起來,說道:“陳侯真以為天下有如此便宜之事?”
“魏子牙九十餘年前,身為太子太師,唆使當時還是太子的益天帝進剿道禪院,無非是他壽元已到極限,欲從道禪院尋找永生之秘,”
陳海淡然一笑,說道,
“今日我也不妨告訴陳真人,道禪院數千年傳承,顯脈一系並無永生之秘,而隱脈一系,卻有續命真法。魏子牙奪燕然宮小臣身舍,不過八十年就肉身崩壞,此時又不得不再次奪文勃源的身舍,但魏子牙倘若不能在三十年內修煉到靈肉合一的境界,肉身必將再次崩壞。到那時候,他的道胎也差不多到崩壞的邊緣,除了神魂破滅之外,不可能再有奪他人身舍的機會。我這裡有《天武秘形真解》的上篇,有多大的價值,陳真人拿過去給魏子牙一看便知,倘若他想得到《天武秘形真解》的下篇,那等他率宿衛軍從武勝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