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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混沌的思緒終於慢慢清醒過來。
陌生的世界,陌生的東西,陌生的人群,偶爾看到一個熟人卻也是如此陌生……這裡顯然不是玻拉麗斯號,更不是在海上。那麼這是哪?自己為何會在這裡?冰依和步殺又在何處?
太多的問號和某種不好的預感衝擊著祈然的神經,饒是他定力過人、處變不驚,也已隱隱覺得後腦勺抽疼。
就在這時,他聽到被攔出去的人群中有人舉著手中的古怪東西大喊了一聲:“蕭祈然先生,請問你對前任女朋友嫁給自己大哥有什麼看法?蕭家會承認這個兒媳婦嗎?”
前任女朋友……嫁給大哥?祈然忽地拽緊了拳頭,只覺得有一種莫名恐慌的情緒鑽進了他心底,隱隱地、淡淡地,卻異常清晰。
他正要發問,卻被成憂一把拉住:“對不起,今天這種場合我想並不適合回答各位的問題。不過大家有什麼想知道的,我們冰凌集團會在三天後召開記者釋出會。歡迎各位屆時出席。”
成憂拖著祈然進到一間無人的房間,門一關上立時就隔絕了一切喧囂繁雜。
房內的擺設傢俱都是如此離奇,從所未見,祈然卻只掃了一眼,便失掉了興趣。
“少爺,小姐的事,你答應了步殺少爺不會再追究。如今事已成定局……”成憂頓了頓,看向他的冰冷眼眸中終於閃現出點點憂心,“少爺你就別再折磨自己了。”
“步殺?!”祈然猛地抓住了那個熟悉的字眼,“步在哪?”
成憂嘆了口氣道:“少爺請等等,我去請步殺少爺過來。”
說完,成憂虛掩上門離去。
遠處雜亂的聲音透過細細的門縫傳進來,祈然凝神細聽,卻也只有一片模糊的聲響。他攤開手看了看自己依舊瑩潤光澤毫無瑕疵的掌心,那細密的掌紋下已感受不到任何真氣的流動。
連武功和靈覺也失去了嗎?祈然煩躁地握緊手。什麼也無法掌控,什麼也無法看透,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深愛的人在哪,不知道前路為何,他第一次有這種無措的感覺。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那聲音不同於其它吵鬧聲般遼遠,而是近在咫尺。
祈然不自覺地起身走前幾步,正要開門,卻被一個響亮的女聲打斷。
“喂!你怎麼能來這裡?”那是一個清脆卻陌生的女子聲音,“不是跟你說過新郎新娘在結婚前不能見面的嗎?”
“誰規定的?”男子低沉而優雅的聲音中夾雜著淡淡的笑意。
祈然如遭雷擊,握住門把的手頓時僵住。這個聲音,太熟悉了,熟悉到一想起來,他就會記得那個人從很小的時候就會無奈而又包容地告訴他:祈然,你該學著長大了。
“這是傳統,傳統!懂不懂?”女子怒不可遏道,“衛聆風,你就不怕婚前犯忌。上帝不給你們祝福嗎?”
祈然微微拉開門,從他這個角度,剛好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上露出幽深輕蔑的笑容:“很不幸,無論是老天還是上帝,我都從沒指望過他們。我的幸福,我自己會守護。”
女子頓時語塞,一臉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衛聆風終於露出幾分無奈的笑容,低聲道:“我只是想交給她一件東西,不會很久。”
他晃了晃手中的東西,祈然只能看到那是一個銀色的項鍊,鏈子下是個閃著彩色光澤的吊墜,偶爾擺盪入他的視野,總覺得異常熟悉。
女子終於妥協,側了側身,不情不願地道:“去吧去吧!一個兩個脾氣比驢還倔。說結婚就結婚,連個心理準備也不給人家。”
眼看著兩人背影順著長長的走道越變越小,祈然心中一緊,鬼使神差地側身閃出房間,正要跟上,卻聽到一個異常清